余鱼自然不肯:“我不敢,没请到大夫,我爹会打死我的。”
“那你说什么办?”三叔公终究是长辈,与余鱼家又沾了点亲戚关系,也不忍心为难一个小丫头。
“三叔公回去吧,我就在这里守着,明儿一早带大夫回去。”余鱼抽抽噎噎地说。
“你……一个丫头能行?”三叔公有点犹豫。
这镇上可算不上安全,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拐子,像余鱼这样的半大丫头落了单可危险着呢。
“三叔公,您看看,我穿着我爹的衣服呢,小心点儿,别人也就当我是个半大小子,没事儿的。”余鱼拢了拢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
“行吧。你小心点儿,就在医馆门口凑合一晚,不要走远了。”
都是一个村的,三叔公也算是从小看着余福长大,那人是个什么德性他也知道,打起老婆孩子来可是下死手的,难怪他家闺女宁愿留在镇上也不肯回去。
知道余鱼是怕回去挨打,三叔公也没有多劝,他叮嘱了余鱼几句,就赶着牛车连夜赶回村去了。
余鱼没说让他天亮再来,三叔公也没提。
看着三叔公的牛车渐渐隐没在黑暗中,余鱼笑了笑。
她故意给一趟的车钱,想来等天亮了三叔公也不会来了。
余鱼沿着街道慢慢地往镇东头走去。
镇东住着的全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余鱼知道,那老畜生的一家就住在那里。
捏了捏藏在怀里早就准备好的药粉,余鱼笑了笑。上辈子让那一家大小畜生活多了半年,半年时间那老畜生小畜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小姑娘,这辈子就当她是替天行道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可任由那一家子畜生活着,实在是太恶心人。
浓浓的夜色中,余鱼瘦削的身影灵活地攀着一棵石榴树无声无惜地爬进了一处院子。
躲过巡夜的下人,余鱼熟门熟路地摸到一处小院子的角落,伸手将蒙着铁笼的黑布掀起。
“呜呜……”铁笼里的人发出恐惧的呜咽。
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余鱼将铁笼里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余鱼看着被关在铁笼里,浑身赤—果伤痕累累的女孩子,轻声安抚。
被关在铁笼里的是一个和余鱼的年纪差不多的女孩,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个人样,整个人瘦骨伶仃,仿佛风一吹就能飘走,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