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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很抱歉。”他结巴地说,“我刚才在思考。”“看来你好像在做祷告呢?”但是,她却原谅了他,原谅得很轻松,她自己也感到意外。不知怎么,原谅他的任何过失都并不困难。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的好感还会有别的理由。她对他怀着温柔的情愫,自己却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她20岁了,一向平静稳重,从没恋爱过,可这并没有使她对自己的感情敏锐起来,这位从未因真正的爱情而动心的姑娘并没意识到她已怦然心动。

他的诗都是爱情诗,灵感来自山口百惠,但都没有写成。用高雅的诗篇歌唱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韵脚、格律、结构已经够难的了,何况还有一种他在一切伟大的诗歌里都能感觉到却总是捉摸不定的东西,这东西他把捉不住,写不进诗里。他感觉得到,孜孜以求却无法抓住的是诗歌那闪烁不定的神韵。那东西于他宛若一道微明的亮光,一片温馨的流云,永远可望而不可即,他偶尔能抓住一丝半缕编织成几行诗句。他渴望表达,渴望得头疼,可诌出来的却总是些谁都能诌出的东西,平淡无奇。他把自己写成的片段大声朗读,那格式中规中矩,韵脚敲出的节奏舒缓,也同样无懈可击,但总没有他认为应当有的光芒与激情。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失败、泄气,又回过头来写散文,散文毕竟是较为容易的文体。

写过散文之后,他又试着写短篇小说,原只想试试手,还没迈开大步,已经写成了5篇作品,寄给了5家不同的文学杂志社。除了去阅览室查资料、图书馆借书,或看山口百惠之外,他紧张地起早贪黑地写着,成果累累。他感到由衷地痛快,他的生活格调高雅,创作的狂热从不间断。他感到了过去以为只有神灵才能享有的创造的欢乐!他周围的一切全成了幻影,他心里有的才是现实世界,他写出的小说只是他心中的现实的许多片段而已。

日子太短,他要研究的太多,他把睡眠削减为6小时,觉得也过得去。把醒着的时刻用于他所追求的任何目标,他都高兴。停止写作去做研究,他感到遗憾,离开阅览室的杂志,他也感到遗憾,因为杂志里充满了卖文成功的作家们的窍门。跟山口百惠在一起没多久,却又得站起来离开,更像是扯断了心里的琴弦。可随即又心急火燎地穿过黑暗的街道,要尽早回到他的创作中去。

时间一周周过去,他却没有分文进项,退稿信的措辞委婉得体,使他对编者产生了好感。等了一个礼拜,给编辑去了信,一月以后又写了一封信,满了两个月,他又亲自去拜访编辑,可总见不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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