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烛光昏暗摇曳,四面徒壁,屋里简陋得只有一桌一椅,和一张恰好能容纳两人的小木床。
扶冉立刻霸占了那张床,坐在上面小短腿一晃一晃的,明眸弯弯,笑意漾在脸上:没想到小司渊长得这么好看。
嘿嘿,捡到宝了~
她拍了拍床:“咳咳,既然只有一张床,那本郡主就不客气了。”
永安是个直肠直脑的孩子,挠了挠头:“那我俩睡哪儿?这儿就一床被子。”
扶冉自顾自地脱了可爱的小短靴,语气可怜又无辜:“难道要我睡地上吗?冉儿才四岁,还是个女孩子……”
“可是我出生就睡地上也……”永安疑惑不解还想争辩,被司渊抬手拦住了——
“郡主,还是请回自己寝殿罢,这里……脏乱……”
“可我没有自己寝殿啊,”她干净的星眸回望过来,黑瞳中晃着两轮白月牙,“爹爹还将我赶出来了,嫌冉儿没洗澡。”
小团子看着可怜极了,白嫩的小手伸到司渊面前:“可我不脏,你闻闻,香香哒~”
“郡,郡主……”
司渊一贯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后撤两步偏过头,但小团子甜甜的奶香还是伺机窜入鼻腔……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妥协:“今夜,委屈郡主了。”
“嘿嘿,不委屈!”
穿书100次了,她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都睡过了,小木床可比凶兽的背上好睡多了。
永安赌气从床上揪了个枕头:“她才不委屈呢,委屈的是阿渊你这个病人,身骨子本就差,”他嘴巴碎碎念时不时还瞟扶冉一眼,“这下还得睡在冰冷的地上……”
扶冉:“………”
虽然听着感觉自己怪没良心,但自己好歹也救了他们一命,这小孩怎的这么不待见她?
“永安,莫多言。”
司渊吹灭了蜡烛,柴房里微弱的烛光也褪去,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破窗中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