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人问道:“这便就是伤者了吧?”
“是,请知县老爷定要为我陈家村做主,那韩二带了五六个贼人,进了村后便又非逼着我爹迁坟,我爹不应,那韩二便指使手下殴打我爹,好在当时边上还有其他人在,有他们护着我爹,我爹才不至于被韩二伤到,但韩二那些人都是下了死手的,村中的这些后生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平日连个脸红都不曾与人有过....”
韩二的确是对陈家村的人动了手的,因而陈家明所言的这番话并不算胡编乱造。
徐德辉在几个伤者面前转悠了一圈,随之吩咐道:“把韩二找来。”
这事儿明显必须得出个结果了,若给不出结果怕是很难交代。
衙役出门,徐德辉把陈恪招呼道一旁,笑嘻嘻道:“安乐伯打算怎么了解此事?本县也好有个准备。”
这话问的,什么叫他打算怎么处置?他一个堂堂的知县,不知道遇见这样的事怎么处理?
征询他的意见,他若说把韩二定做极刑,难道也听他的不成?
陈恪回了微微一笑,回道:“我学识不够,读书不多,对朝廷律法不甚了解,徐知县在江宁治上也有段时间了,应当知晓该如何处置的,徐知县只要秉公处理就成。”
这事儿与祖坟被刨之事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什么结果并不重要。
他该做的反正都已经做了,官府若包庇某一人,那他可就要自己出手了。
陈恪给了回旋余地,徐德辉脸上的愁绪松动了几分,欣喜道:“那是,那是...本县定会秉公处理。”
秉公个屁,你若真能秉公,陈家祖坟的事还会拖这么久?
...
半个多时辰后,几个贼眉鼠眼之人被带了进来。
几人身上皆都带着伤,有腿瘸的,有脸上青紫的...
“跪下...报上名来。”
现在的徐德辉已经重新坐在了公堂之上。
几人巴巴跪下去,报上了自个儿的大名。
“韩二,本县问你,今天你是否去过陈家村?”
韩二跪在前面贼眉鼠眼的,默默点头,应道:“去过!”
“去陈家村所谓何事?”
韩二回道:“找陈家族长谈迁坟的事情。”
“可谈拢?”
韩二回道:“没有,那老头子油盐不进,小人去了几次,那老头就是不同意。”
一问一答循序渐进,倒也显得徐德辉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