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慢慢说,该祭拜了。”
王青岩点燃香烛,跪坐在墓碑前,李终成则是蹲在一旁烧着纸钱。
“祭词写了吗?”
李终成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张白纸,开始念:
“致胞妹李如来、王母李氏祭文。”
“大玄三圣历300年腊月二十七日,奠之良辰也,致祭孝胞兄李终成、儿王青岩立叩,瑾具香烛炬帛,时馐清酌,一切不腆之仪,致修祭于胞妹王母李氏西行......”
王青岩跪拜在地上,听着李终成在一旁读着祭词。
就连远在北荒雪原之上的王君临都散去了法相,看向了上京城。
尉迟春水站在凤山之下,看着山顶升腾而起的祭词文字,双眸一暗。
柳玄衣则收了他的命器,站在镇妖堤上,看着滚滚万劫河。
“.....笑领薄情,跨凤乘鸾再归西..哀哉!尚响!”
随着李终成的祭词念完,整座凤山上已经光秃的梧桐树忽然长出了绿叶,而后开出了白色的梧桐花。
“唳!”一声清脆的凤鸣声从虚空中传来。
王青岩抬头,看着虚空中似有一道身影乘凤而去。
“娘亲!!!”他站起身来,仿佛要抓住这个身影。
李终成将祭词焚烧之后,拍了拍王青岩的肩膀。“这是祭词引起的共鸣,不是你母亲的身影....”
王青岩蹲了下来,头靠着墓碑,“二叔,你先回去吧,这些年,我感觉过去了很久,我想在这里再陪陪她。”
李终成没有动,也蹲了下来。
是啊,十六年在自己的人生中不过短暂一瞬,怎么就感觉过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