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上去,“我听说了你在甲板上的事,全舰的人都在传说一个神回来了,似乎都忘记了你曾经是什么样的。”
“人类就是这样的,当一个崭新的,充满冲击力的事发生后,他们就会忘记之前还发生过些什么。”维托看着帝皇神像说道,他的脸略显红润,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单纯之火的缘故。
“人们会遗忘掉很多事,自己的身份,责任还有使命。”维托轻声说道,胡斯则无声的笑了笑,他调整着神龛上的蜡烛,将周围剩下的燃尽烛渣扫掉。
胡斯将那些碎裂的渣子扫进小巧的手提铲子中,胡斯转身将其全部倒入了一边的垃圾桶里,“而你呢?至高元帅,维托.康斯坦丁又是否遗忘了自己的使命与责任呢?”
维托看着胡斯沉默不语,在片刻后笑了起来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胡斯,我活了四万年听得出来这种话的意思,你在斥责我冷眼旁观帝国走过了万年的黑暗,但却一直只是看着对吗?”
“你认为我在摆烂,还摆了一万年。”维托轻笑着说,胡斯淡然地处理着烛台上的东西,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刚刚那很可能冒犯至高元帅的话语而感到过分不安。
神父平静地处理着自己手头的工作,一边干一边说道,“那答案是什么呢?至高元帅本人的答案是什么呢?”
维托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瓶,看着其中泛起涟漪的酒水沉默了片刻,他随后大口喝了口酒后抬头看向那帝皇神像的脸,“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胡斯问道,问的依旧是那么自然,似乎完全没有很在乎这个事似的,这就是为什么维托喜欢和胡斯聊天的原因,他就像是那些忏悔室中的神父一样,让你在述说一切时没有任何担忧与顾虑,把心里的一肚子话都说出来。
那憋了亿万年的话。
“你知道每个国王都有仲裁官吗?”维托问道,胡斯点了点头点燃了一支蜡烛,“知道。”
“那你知道仲裁官的职责是什么吗?”“处决国王的罪犯?”“还有决定是否处决国王本身。”
维托的话语在黑暗的教堂中一次次的回荡着,他看着帝皇的脸说道,“帝国的仲裁官从来不是鲁斯,而是我,帝皇在我们还在泰拉时就把那一权力交给了我。”
“我是个守望者,这话不是个形容词,神父,我的职责是在帝国的任何强权者尾大不掉,开始被自身的力量与权力,欲望吞噬时化为审判之剑斩杀他们,为人类修剪掉那些暴君,我曾经干过很多次类似的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