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旧的风车在嘎吱作响,那巨大的帆布网扇被吹过的劲风推动着上下翻转,七月普罗旺斯的天气本应该很不错,晴空万里且紫色的薰衣草到处都是,夏季成熟的麦田也将铺满大地,将金色的海洋向着地平线尽头撒去。
但现在的天空确实灰暗的,阴沉的,病态的就像这片土地一样。
冷峻的阳光照射在维托的眼睛上,他黑色的眼睛反射着天空之中的阴云与灰暗,劲风从他的斗篷与围脖缝隙中钻入,将那白色的大斗篷微微掀起,舞动的白色的斗篷上有着一个黑色的棱角十字架。
维托的眼睛埋了下来,他走过这片毫无生机的草地,在这片土地上堆满了那些病死的牲畜,大白猪的臃肿尸体被堆放在一起,有的则依旧被挖坑掩埋,但大多数依旧堆砌在地面上。
这些腐烂的尸体上萦绕着苍蝇与蛀虫,病态的一切笼罩着法兰克本该美丽的土地,它也笼罩着整个欧罗巴的苍穹。
维托走到了那蹲在一只白猪尸体边的男人身后,他白色的袍子下有着金光闪闪的盔甲,其上雕刻着一只展翅雄鹰,那是罗马的标志与曾经辉煌的见证。
他还是这么念旧,维托心想道。
头发修长的男人抬起头,他看向不远处的死寂城镇,“祂应该就在城里。”男人说道,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撑起了那件金色的铠甲。
他变矮了,变得和普通人类一样高,这也奇怪毕竟他的身高想多高就多高,这个老不死可以调整自己的体格,所以按他的说法,适应与融入到文明之中。
维托也看向了那不远的城镇,一样病态的气息笼罩着那里,这场死亡风暴依旧席卷这片土地三年了,每一座村庄,每一座城镇都已经十室九空。
人们将其称为诅咒,但有着学问的人则会将其称为“黑死病”。
维托一言不发地走向城镇的方向,他没有理会男人就像是他不存在一样,长发的男人看着走过的维托沉默了片刻随即便跟了上去。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着,维托走在前面,长剑在斗篷下若隐若现,他们走过了城市周围那些空无一人的谷仓与农夫小屋,整片土地一片死寂,一点生机都没有。
冰冷的阳光照射在那些腐朽凋零的田野上,其上零星地躺着牛与马匹的尸体。
他们来到了城镇的城门处,这里的城门打开着却没有一个守卫,维托用余光扫视着城门处空无一人的岗亭,其中的武器依旧摆放在那里,但其主人却依旧踪影全无。
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