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纱光,恰好落在她胜雪的面庞上,一双明眸含水映光,盈润灵动。
“你是……”文彦君认识她,那又为何而问?这是让这里不认识的人知道她是谁。
“大人——”小娘子并不回答自己是谁,她拱手道,“在抓魏大人之前,民女可以给大家讲个故事吗?”
故事?
李家宝神色一骇。
不好,直觉告诉高忱,有什么是他没打探到的,他不自觉的望向那个领头闹事的临安学子。
文彦君皱眉,现在是讲故事的时候吗?但沈小娘子是殿下的红颜,他给这个面子,点点头,“请讲——”
沈初夏微笑回礼,“多谢大人——”举止从空淡定,简直就是干净明朗的少年。
她说,“在讲故事之前,我们不妨听这位学子说说李公子其人,这位学子你意愿讲吗?”
“当然。”学子一点也没有犹豫,他巴不倒让所有人知道李家宝的贼脸,居然糟蹋他表妹,该他得报应。
他说:“首先说一点,李公子不认识在下,但在下对他的大名、恶迹如雷贯耳,只要你们有机会去临安,就一定会听到关于临安首富李家公子的传闻,他从小就玩劣不甚,周围人没有不知道的,十来岁时,他带着一群纨绔子逗鸡溜鸡,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十七八岁时,声色犬马、赌吃嫖窑、抢良家小娘子、妇人,只要他看上的,没有不得手的,在临安一带,人人通恨,恨不得他上街被马车撞死、路过河边被水淹死,可是他却仍旧活活的好好的,非但如此,还拿十万两买了个状元,朗朗乾坤,天理何在。”
“好一个朗朗乾坤,天理何在?”沈初夏微笑着重复这个八个字。
“难道你不觉得吗?”觉得有人亵渎了他的肺腑之言,学子气愤填膺。
沈初夏笑笑,走到李家宝面前,“李公子,一个人活到被人咒的地步,也不容易,是吧。”
李家宝面色一诤,狠样毕露。
沈初夏似没有看到,抬头微笑,“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众人屏气。
高忱手骨青筋毕露。
“话说,二十二前,在临安某个靠山的小村子,村民靠养蚕卖茧而生,当中有一户姓乔的人家也是……”
听到姓乔,两个小僮齐齐捂嘴,“公子……公子……”他们慌得一批。
李家宝倒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这个故事到底想讲什么?高忱细细长长的丹凤眼精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