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走到门口,这段时间,她虽不外出,可是关于京城的生存法则没丢,这仆人衣饰举止比摄政王府的差不了多少。
会是谁呢?
她跟老仆人进了二楼最雅间,门一推,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沈大国舅。
原来是他。
“不知大国舅找民女何事?”
高忱勾嘴笑笑,松开胳膊,一个少年小倌从他怀中起身,路过沈初夏时狠狠瞪了他眼,搞得她莫名其妙。
这都什么跟什么。
“站在门口做什么,怕爷吃了你?”高忱一张脸雌雄莫辨,连声音都带桃花,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每一丝气息都明明白白写满了‘老子就是有点儿不明意图’,一股骚包味儿。
沈初夏很想翻个白眼,面上却笑容满满,“民女身份低微,怕高攀了国舅爷。”
“怕什么,爷让你高攀。”
沈初夏只好进来,又给他行了一礼。
“坐。”
沈初夏还是未落坐,不是不敢,而是面前人看似随意散漫,眸光里都是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让人不敢小觑。
高忱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直勾勾的望着面前女扮男装小娘子,气息干净纯真,少年感十足,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听说你在打听沈锦霖之事?”
沈锦霖不过是个从五品员外郎,只知吃喝玩乐嚣张跋扈的大国舅竟也知道?沈初夏装傻笑笑,回答的老老实实,“回国舅爷,是。”
“要是我帮你打听,你准备怎么谢爷?”
沈初夏想起刚从他怀中离开的少年小倌,难道他男女通吃?假笑:“能得国舅爷相帮,是民女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是民女这点破事怎么能劳烦你大驾呢,是吧,民女还是不给国舅爷添乱了。”
左一口民女,右一口民女,告诉他,我是女的,女的,你就放过她吧。
高忱看她插科打诨,笑眯眯的,一手托腮,一边喝茶水,悠哉悠哉,“怕什么,我要是吃你,早就吃了,还要等到现在?”
“……”不知为何,沈初夏感觉头皮一麻。
高忱目光瞄向她身后。
只愣了一下,她就明白他想干什么,心里一沉,面上,挤出笑容,“国舅爷您想要什么样的相扑师没有,我家胖哥傻头傻脑的只会坏了国舅爷的事。”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高忱放下茶杯,坐直身子,一身绯色衣袍,衬得贵气逼人。
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