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
宴时庭在前方解开指纹门锁,侧身让俞栗先进去。
这处房产是一套大平层,光是客厅就有三个卧室大,只摆放了简单的几样深色系家具。
俞栗抱着抱枕走进门时,沉闷的房子里瞬间便多了点别的颜色。
宴时庭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弯腰在鞋柜里拿出两双灰色的拖鞋,将新的那一双拆掉吊牌,放到了俞栗面前。
“很晚了,早点睡吧,你的房间在右手边。”
俞栗一怔,看向宴时庭:“你呢?”
宴时庭道:“我的房间在左手边。”
“我今晚会住在这里,明天要出席一个慈善画展,从这儿过去比较方便。”
他脱下外套搭在臂间,松了松袖口,看着俞栗,道:“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俞栗捏着抱枕一角,点头:“好。”
“谢谢……”他顿了顿,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宴时庭了。
宴总、宴大哥,都不适合。
好在宴时庭似乎没察觉到他的纠结,换了鞋后就朝着左手边的房间走去。
俞栗松了口气,依照宴时庭的指示来到右手边的卧室。
这间卧室也有自带的卫生间,门边小鞋柜里有新的防滑拖鞋,衣柜里还放着两套新的睡衣。
拖鞋和睡衣都是他的尺码。
俞栗洗完澡躺在大床上,摸着睡衣柔软的布料,直觉告诉他,这也都是宴时庭特意准备好的。
从查出怀孕那天起,宴时庭将他各方面都考虑得很周到。
俞栗抿紧了唇。
他的手放到依然平坦的腹部,摩挲了两下。
要不要这个孩子……还是问问宴时庭的想法吧?毕竟他也是孩子的另一个爸爸。
不过,如果宴时庭不想要呢?
俞栗迷茫地皱起眉头。
片刻后,他翻了个身,抓着抱枕揉了揉,发泄心里的烦躁。
初到陌生的环境,俞栗还有些不适应,可后来捋着抱枕上的短绒毛,也就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早上,俞栗缓过了孕吐的难受,打开卧室门,和客厅里站着的江苗对上了视线。
他微微愣住。
而客厅里的江苗也有些茫然地看向俞栗,以至于脸上得体的笑容都垮了几分。
他随即又看了看面前的宴时庭。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老板突然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