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太后身边的二等宫女,怎滴就让你扫地浇花了,你就偷懒吧。”王嫱无可奈何的用食指指了芷蓝的额头,“唉,蔡嬷嬷我都教了四个多月了,还没学会呢,这会子早就和我赌气说不学了。”
芷蓝也是噗嗤一声笑了:“要我说太后怎么就和姐姐有缘呢,依我看哪,太后不是挑按摩手法,是挑人呢。”
王嫱嗔怪地斜了芷蓝一眼,二人复又大笑起来,忽想到寝殿内睡着的太后,忙捂了嘴偷笑。
王嫱在一入宫时被皇上赐给了太后。一开始她也只是一个五等宫女,太后的常宁宫里最低等级的,没有资格能进得了太后的寝殿。不过派给她的活倒也不重,做些太后衣服的浆洗,或是洒扫庭院之类的活。
一日,她刚刚将太后的贴身衣物叠好,送到寝殿外,站在殿门口,双手拖着盛了衣服的拖盘站在那里等芷蓝来取。
可等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仍未见芷蓝出来。而她隐约听见里面太后痛苦的低呼声。
她抓住一个小宫女问道:“这位姐姐,太后娘娘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也没见太医过来给太后娘娘瞧瞧?”
那名小宫女道:“你新来的不知道,太后娘娘有头疾的顽症,是在月子里落下的。只要微微见着风了,就会犯。太医院的众太医们束手无策,太后也不愿见他们。这会子芷蓝和蔡嬷嬷都陪着太后呢,可她们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那就这样硬生生地抗着吗?”
小宫女轻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好在一个时辰之后,太后的头痛就会慢慢减弱,只是这一个时辰惯难熬的。”
一个时辰就是两小时,就算身子强壮的年轻人也受不了这时不时的头痛的折磨,何况还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
王嫱立即道:“姐姐可否愿意进去帮我说说,我会一些按摩的手法,许能有些效果。我进来时间不长,但太后对下人的好却是日日看在眼里的,若能减轻太后半分头痛,也是我所能报答的万分之一了。”
那小宫女把王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不相信似地反问了一句:“你会?连太医都没有办法。”
“嗯。若是我能帮太后娘娘减轻了病痛,那姐姐也是功劳一件。若是妹妹手艺不精,也只会怪我没本事,没有人会怪罪姐姐的。”
“那你等着吧,我进去说说。至于太后是否愿意尝试,那我可不敢保证。”
许是当时太后头痛得实在难受,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