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看,臣妾这就命人将这位姑娘带回去了。早一日学会了规矩,也好早一日送到皇上您的跟前伺候着。”
汉元帝没有理会皇后,而是携了太后的手道:“母后,儿子听说这几人中有位姑娘手法可以,儿子看您这段时间睡眠不佳,偶有头疼之症,不如就让这个宫女给您多多按摩。”
“好好好。”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笑道:“皇帝做主便可,哀家看着这个丫头也是有缘,倒是遂了我这老婆子的心愿了。也罢,起来吧,都起来吧。”
皇后心里猛地一惊,突口而出道:“皇上……”
汉元帝冷冷地瞥了一眼皇后,吓得她再不敢多说什么。
王嫱轻声起身。
这次见面,倒让她见到了太子,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太子。此时,太子也正在打量着自己,但他的眼神不会骗人,王嫱突然就这么相信了张嬷嬷的话。太子,不会是那个要害刘康的人。
倒是皇后处处锋芒毕露,半步也退让不得。可转念一下,又觉得不大可能,看看今天皇后的行事,以她的能力,布不了这么大的局。
至于清河王母子,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个被色字掏空了脑子的蠢蛋。
十一月的长安真冷啊,风吹在脸上为何总是让人生疼。
一晃,已经四个月过去了。从夏入了秋,此刻,已入初冬了。
“姐姐,你在此处发什么呆呢,我老远就看到你一直站在这里,看什么呢?”秋华的声音,王嫱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被分到了绣工坊。
不过因为才刚刚入宫,需得从最底层的活做起,每日分线理线,染丝线忙个不停。时间有富裕的话,还能跟着绣工坊里那些工艺精湛的绣娘学上几针绣工,虽然赏赐少,倒是比她们这些在人眼前伺候人的活,内心要轻松自在许多。
“看鱼呢,我是想着把这些鱼抓上来是清蒸好吃呢,还是红烧好吃呢,最好能多放点姜蒜。”王嫱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秋华却微微一愣,轻笑道:“姐姐,平时看你一脸的严肃样,怎么这会子和荷珏一样了,尽是想着吃。”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荷珏已常眠于清河郡,多么单纯美好的一个小女孩,却死在了权位纷争的屠刀之下。
“嫱儿姐姐,别难过了,荷珏妹妹到了天上,时时看着我们呢。”秋华的视线越过宫墙,望向蔚蓝的天空。
王嫱抬头望天,这天可真蓝啊,蓝得仿佛没有一丝丝的杂质。
也许是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