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营帐中的人横七坚八的,有些人匆匆往外跑,有些人捂着肚子痛得哭爹喊娘,营帐里充斥着说不出的气味。
刘康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的扫过去,一句话未说。
“隋将军,这些人怎么没去筑河堤?早上王爷不是下令了,所有人均要去的吗?”
“是未将军一时糊涂,本来是要带他们全部去的。可他们说了,王爷去剿匪就带了一千人去,在雨中蹲一上午身子吃不消。本想早早的用好中饭就去替下你们的,未将军觉得有理也就没下死命令。可谁也没想到,今天的饭菜它不新鲜啊。就,就成了这幅样子。”
“就因为他们这么说,你就随他们了?军令难道是形同虚设的?”小伍怎么觉得这个隋将军比自己还要笨呢。
王爷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可他却私自违抗军令!这可是军中大忌!
“王爷,一切都是未将一人的责任,未将甘愿受罚。只是,现在军医已经在熬药了,估计最多再等一个时辰,他们也就不泻腹了。到时,您再带他们去剿匪,让他们将功赎罪。”
刘康朝隋博阳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和小伍二人就出来了。
隋博阳被看得全身发毛,后背冷汗涔涔。他怎么一早脑子就抽风了,听信了他们呢。
军令如山,他不是不知道。
现在这幅场面,如何收拾。
“看出什么来了吗?”走到外面,刘康轻声问小伍。
小伍挠挠头道:“很奇怪,这些人都是右袖断截的,谁会给他们下泻药?那隋博阳我们没和他讲过啊。”
刘康点了点头。
难道有人暗中在襄助他们?是谁呢,为什么不站出来?而且目前军营里,除了隋博阳,其他几位千夫长都已经被他要么拉到山里去堵那些山匪了,要么就仍在坝上修着河堤呢。想要在饭菜里趁人不注意下泻药,那也得能进得了伙房才行。
而伙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何况要放倒五百人的饭菜,那泻药可不是一丁半点。
难不成,伙头兵里还隐藏了什么人不成?
在回帅帐的路上,刘康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小伍就更不用说了,他低着头,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摇头说不对,还差点撞在了走在前面的刘康背上。
王嫱顺着墙角去了伙房,果然看到上午装饭的那个人还在,只是他的袖子已经不再是与反军的一样,而是换成了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