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主要的是,皇上的处罚太重了,不可能因为迟到几天就要受到这样的处罚。以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最多被训斥几句或是饿上两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难道皇上在懊恼王爷护送她们进京吗?可这一路发生了这么多事,王爷亦是好心为自己的父皇办事,怎么这事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小伍进来的时候,张嬷嬷都快要哭出声了:“小伍兄弟,你能不能和王爷说说,让王爷去求求皇上?她们也不是故意迟到的,以前也有过,可从来没处罚得这么重过。她们一个个的都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是要了她们的命啊。”
五等宫女,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啊。
历经这么多事,她们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小伍立即从张嬷嬷手中拿过圣旨,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他也有些蒙,问道:“这是刚刚太常寺的内侍来传的圣旨?”
张嬷嬷无奈地点头。
小伍也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王爷提议走官道是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这怎么反而成这个样子了呢。
现在想想,再怎么小心又能如何?他们该下的绊一点也不少。
可看着圣旨,他觉得这几个字太烫手了。他再怎么愚钝,也知道这件事,他们家王爷不能插手,否则对这些姑娘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刘康手上拿着张嬷嬷让小伍拿来给他看的圣旨。
上面就很简单的几句话,说她们离最晚的入宫时间迟了半个月,宫规不可废,褫夺家人子封号,降为五等宫女。遣送得了失心疯的夏莺回原籍秭归县。
“王爷,这件事,依属下看,多半是冲着您来的。张嬷嬷让属下和您说,请您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可属下觉得这事您若插手了,反而更不好。”
刘康没说话。
这事,他总要去说说的,但怎么说,怎么帮却是另外的事。
就是不知怎的,他突然有种庆幸她们没有做父皇家人子的感觉。
父皇的那件事,在宫里早就秘密传开了,现在连后宫都极少进,更不用说再宠幸新人了。
这么想着,没多久清河郡郡守张猛进来了。
他身上的泥水衣服还没有换掉就被招来了,刚刚带着近千名官兵去堵决了口的河堤。
大雨中张猛亲自上阵,肩抗麻袋,手拿铁锹,一袋一袋的往那决口处堵积。看着那条绵延的河床线不断上涨的水位,他直犯愁,被下放到清河郡做郡守两年,两年都发了大水,而且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