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还要早,很有可能是你被当作真正的王嫱敲晕关在客栈,而我被蒙面黑衣人刺杀的那晚。当时场面太混乱,客栈又起了火,她要杀一个人再将自己伪装成这个人,不是一件难事。”
王嫱大惊,如此危险的人在自己身边已经两个多月了,可她一直毫无察觉。
不过想想也是,当时的她被当成了另一个人,让张嬷嬷等人敲晕了带回来扔在客栈的床上的。在这之前,她从来也没见过此人,更不用说这几个人是怎么样的人了。
自己在警局这么多年,却没有注意到身边人早已被偷梁换柱。
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在南阳郡的驿馆里,张嬷嬷发现通关文牒丢了的时候,其余几个人都极度害怕,就连那几个随从也泄气要逃离,可她却突然站出来说,由她来顶替已经死了的念卉入宫。
夏莺的丫鬟,一个长在深宅院里小姐的婢女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
可是这样的人,与自己等人相处了两个多月,就连刘康也一直未察觉,可想而知,她是隐藏得有多好。
刘康说得对,阿紫应该就是在客栈里的时候已经被杀了。又因当时客栈起了大火,众人匆匆逃命,外面又是蒙面黑衣人的搏杀,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作为婢女的阿紫已经被掉了包。
难怪张嬷嬷会觉得不对,一个人的面容也许可以通过易容术改变,可一个人的眼神和表现出来的气质却是很难改变。也许模仿一时可以,但要每时每刻模仿,让自己完成变成那个人,谈何容易。
自己不也由王颜成了王嫱吗?
可惜,她学不来那套假装她人的模样,所以一早就让张嬷嬷看穿了,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与原来的那人不一样,前后完全判若两人。
不过,张嬷嬷很会安慰自己,当她是饿傻了!
她终于想起来,手上的那块丝帕是什么时候沾染上引蛇粉的。
今天中午的时候,因当时吃好了饭,她拿出丝帕擦嘴,阿紫说她这块丝帕的绣花好看,是王嫱自己亲手替给她的。
阿紫拿着看了会儿,并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而且也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还给她了,她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她手上有引蛇粉,抹在了丝帕上。
只不过,因为这些毒蛇本来就是她圈养的,所以什么时候放几条出来,完全由她说了算。
房间的灯灭了。
隐于黑暗中的四人看到阿紫换成了夜行衣,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