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冬回到房间后又是忙从抽纸盒中猛抽出几张纸巾,胡乱擦拭着鼻子下的血,用了四五张纸才擦干净,又随手将纸巾丢入垃圾桶里
面对如此失态的自己,蓝冬也是一阵失望,这下她肯定更看不上自己了,唉,蓝冬叹了一口气,随即一屁股坐在书桌前,一手托腮看着窗外依然没有停的雨,此时的他多希望那些打在窗户上的雨水,能连刚才虞韵的记忆也一并洗去
不远处的那架长桥上又排起了红色长龙,下一刻红色长龙又原地起飞,冲进夜的深处,窗上的水痕模糊了外面的霓虹,但蓝冬的身影在窗玻璃上却是越发的清晰起来,看着自己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蓝冬霍的一下起身,猛的一把扯过窗帘,窗帘一遮顿时将自己与外面那个世界隔离开来,好似把那个斗败的自己也隔离在外面一样
按灭了房间里的灯,蓝冬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他以为这样失败的自己会很快睡着,毕竟越清醒,自己的失败也就越清楚,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长时间依然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又马上醒来,在想睡着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直到这时蓝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失眠了
即然睡不着蓝冬所性坐起来,刚靠在床头上,蓝冬就在想要是这时那位好姐姐能陪自己聊聊天就好了,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零辰两点多
蓝冬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灌啤酒,其实蓝冬早就学会了喝酒,那天不过是在白红梅面前装装样子罢了,即然睡不着那把自己灌醉总可以睡着吧
拿了啤酒蓝冬就往三楼而去,此时三楼的灯还是亮着的,蓝冬心想是不是忘关了,站在三楼的门口望去,却是有一人比他还要早就上来了,看那个背影不是虞韵又是谁,此时雨已经停了,但下过雨的晚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凉
蓝冬转身下楼,在上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件外套,是他自己的,蓝冬走到虞韵身边给她披上,虞韵也没有拒绝,在看她身前也有一灌打开的啤酒
蓝冬把自己的那灌也打开,猛灌了一口,放下啤酒目视前方道,怎么也睡不着?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毕竟是我先上来的,虞韵道,说完两人又是相视一笑,又同时默契的举杯碰了一下
远处的江面上有几条游船驶过,那闪烁的灯光和那悠长的汽笛声相映成趣,倒映在水面波纹里的船影,如最上佳的油花大师作品
两人只说了开头几句,又都选择了沉默,但这种沉默又不是尴尬的那种沉默,而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那种自然而然,反而多说一句话,就会打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