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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酷趴在桌上,望着钟今问:“二哥,你呢?”
“我?”钟今摇晃着酒瓶,想了想说,“我以后一定能说出获奖感言。”
他没能说出口的获奖感言,这一次,一定可以。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笃定,飘散在风中,又回荡在另一个人耳朵里。
商延思看着因酒意面颊潮红的青年,忽地和那双泛着淡淡水雾的杏眼对上。
“你在拍我?”青年醉眼朦胧,微微歪头问,“是不是啊?”
商延思下意识应了一声,而后纠正道:“不止是拍你。”
“这样啊,”钟今拉长了语调,撑着脸看着他问,“那你呢,你还没说你以后呢。”
桌上两个意识不清地人听到后立刻起哄:“对呀,快说呀。”
“老大快说呀!”
“我以后……”
钟今睁着空茫的双眼,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只看见不远处的薄唇开合,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商延思看着醉的醉倒的倒的人,起身去结账。
他正思索着怎么把三个人弄走时,听见钟今在嘟囔什么,他走了过去,听见钟今在说渴。
商延思看着桌上没喝完的酒,转身去店里给钟今买了盒牛奶,插好吸管后放在了钟今面前。
钟今高热的面颊碰到了冰冷的盒面,被吸管戳了戳脸颊,他似乎意识到这是什么,探出舌尖去够自然翘起的硬质吸管。
商延思飞快转开眼睛,低头去看手机,搜索附近的酒店。
他一个人带不回去三个人,干脆让他们在酒店休息一晚。
商延思找到酒店后开始打车,附近人流量大,好一会儿都无响应,商延思加价打到了一辆,赶过来至少要十分钟。
夜风吹着闪烁的霓虹,一条街外有人在街头唱歌,传来被距离模糊不清的曲调。
车快到时,商延思收起了手机,转身时心里一惊,钟今和陈程倒是在原地,董酷却不知所踪。
商延思朝着周围看了看,在看到不远处面对着灯柱的身影时松了口气,走过去把人带回来。
董酷一边被拽着一边高喊:“来吧!敌人们,友人们,仇人们,爱人们。都来吧!来呀!”
他的声音高亢富有感情,大家纷纷投来注目礼,连路过的外卖小哥都回头看了好几眼。
商延思面无表情地把人继续往回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轻笑声。
他抬头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