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她以为这人今日也是向以往那样有心不搭理自己,可这天色暗了下来,眼看要下雨了,人还是没影,看来,她是真出门了。
外头晾晒的可是稀有药材,不能淋雨的。
想到这,沈青用双臂支撑着身子挪到了床边,木修怕她摔下床,是以这床做得比普通床榻要矮一些,她弯着腰身,俯下去,双手掺着下方小心翼翼地下了地,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外挪出。
她靠着双手的力量,双腿一点点往外挪,挪出了堂屋,奋力越过门槛,出了院子……
院子里的小石子刺得她掌心生痛,沈青也没顾得上,很快,来到晾晒药材的地方,药材是放在一个个簸箕上方晾晒的的,她手拿着簸箕,就没办法再靠双手的力量前行。
实在没办法,她吃力地尝试用脚来移动,在她不断的努力之下,原来不听使的腿开始一点点地往前挪着……
风吹打着落叶,滚动着沙尘扑面而来……
没多久,她已经汗流浃背。
大腿被底下的小石子划伤,直到一阵刺痛传来,沈青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能动了,有感觉了……
天空乌云密布,四处狂风大作……
院落里头,一个女人像一个刚学会爬行的婴儿一样,一点一点地匍匐往前,一边爬,一边推动着跟前的簸箕,如此来回了两遍,天空雷声霹雳,下起暴雨……
倾盆的雨水很快把她整个人都打湿了,雨水顺着额头流淌,女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把手上的簸箕推进堂屋……
木修身穿厚重的蓑衣,冒着狂风暴雨推开院门,就见女人倒在门槛前的石阶上一动也不动,单薄的身子任由雨水冲刷着……
“沈青……”
木修一惊,快步冲过去,把人抱起。
“陆慧绢……陆慧绢你死哪去了……?”
他喊了两声,没有回应,随即,他看到门槛内堆放杂乱无章的药材,顿时目露凶光……
——
陆慧绢看完了一场戏,就在集院跟几个相识的戏迷聊起了天,听人家罗婶说她家那未出阁的姑娘有一盒脂粉,好用得很,兴许能遮挡得住她脸上的那道疤。
于是几个女人就兴冲冲地跑罗婶家里做客去了。
罗婶把自己闺女的脂粉拿出来,给她涂抹上后,不由得感叹道:“妹妹长相很清秀,珠圆玉润的,好看。”
陆慧绢听了这话顿时心花怒放,这段日子她过得安逸,不用顶着日头下地干活,皮肤白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