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困苦,数年毫无节制的暴饮暴食,身体已是满肚肥肠,大不如前。
靠着远嫁的女儿,他这几年过得的确是无比安逸。
一时间受不了这长途跋涉之苦,许廉只得在半道上选择领着两房妻妾打道回府。
作为长子的许玮成就顺理成章地就揽下了这远道探亲的责任。
他领着妻子和四个孩子紧赶慢赶,花费了不少日时方赶至淮城,本想着还能见自家大妹妹一面。
当马车来到陵王府门外,看着王府门口挂满了白灯笼,顿感不妙。
上前一打探,方知自己那命苦的妹妹已经出殡。
陵王府的管事得知这一行人竟从秣州远道而来的陵王妃娘家人,赶紧进府通报,没多久,一身雍贵的老王妃亲自出面前来迎接,给了他们一家子最为体面的款待。
许玮成发妻红燕当即在老王妃面前表明,自已要亲自给陵王妃烧香超度,吃斋念佛七七四十九日。
老王妃听此一言,感动以比,得知他们一家人在淮城并无落脚之处,当即便在王府内给安排了住处。
被领着前住处时,许玮成看了一眼走在前头引路的管家,又看了眼跟在管家后头的儿女们,伸手拉了一下自已的发妻,小声说道:
“红燕,临行前爹就吩咐过了,要我们早来早回,你怎么说要四十九天后方走呢?”
红燕扭头扫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小声地提点着自己的夫君:
“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说走就走,还有,你大妹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中了毒,怎么就又被火烧死了,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听了这话,许玮成当即表示无能为力:“我又不是那负责查案捕快,再说了,他陵王府都查不出来的事,我区区一个平民还能比他陵王手段厉害不成。”
“就你这点出息,你作为陵王妃的娘家哥,世子爷的舅父,你可以查不出来,但不可以不在乎。”
许玮成这才明了,原来自己这婆娘是让自己在人前装装样子。
红燕心里头太清楚了,自己这丈夫胸无点墨,是入仕无望,而且也不是什么经商的材料;自已这么多年来能衣食无忧,全靠这个当王妃的大姑子扶持。
现在这大姑子无端身死异乡,对他们一家子的打击是重大的。
他们许家名义上是陵王府的亲家,但出身不行,即不是王公又不是贵胄,人家陵王能知道他们是谁?
幸亏,她那大姑子还给陵王生下了个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