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秋皱了皱眉。
高香凝轻咳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是使不上劲,估计是否那天受到了惊吓,伤到了元气。”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高香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当母亲的人就该坚强一点,遇着一点事就吓成这样,那哪成啊。”
高香凝点点头:“嫂子训得是……”一扭头,见自家的夫君走进来,又甚是虚弱地唤了一声:“相公。”
许卫秋一扭头,就见高香凝的夫君曹培信走过来,冲着她施礼:
“草民见过王妃娘娘,贱内能平安归来,多亏了娘娘的救命之恩,草民在此拜谢了。”说着说着,竟双膝跪了下来。
许卫秋见状,赶紧上前把人给扶起来:
“曹举人言重了,快请起。”平日她挺害怕与香凝的丈夫接触,这位举人礼仪甚多,说话也总是文绉绉的。
高香凝想起那日的惊险,心仍有余悸,她上下打量着许卫秋,见她额头青肿一块,不由掩面哭泣:
“嫂子,那些歹徒如此凶狠,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哭完后,又自责了起来:
“都怪我,要不是我那天执意要带你去上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回许卫秋总算是见识到了。
“姑奶奶,别哭了,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快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子。”她一边安抚着,一边抓起她手号起了脉来。
高香凝早从她哥哥那里得知自已这表嫂是一位世外高人,也就乖乖地任由她给自己把脉。
倒是站在一旁的曹培信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是诧异。
要说这陵王妃刚从土匪窝里救回来,受到的惊吓比自己的妻子只有多不会少,照理说应该精神面貌会更差才对。
可人家非但啥事没有,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满脸红光地给自己的妻子号起脉看起病来了。
须臾间,她竟拿起银针要给他的妻子扎针,曹培信吓了一跳,正想上前阻止,却被他的爱妻摆手阻止了。
“夫君请放心,嫂子的医术不比外头任何一名大夫差的。”
既然爱妻都如此说了,再加上那可是陵王王妃,大淮城的主母;曹培信也只能乖乖候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这陵王妃把一根根地细长的银针扎在自己爱妻的身上……
更令曹举人惊奇的是,在针疚过后没多久,他的妻子竟渐渐地好转了起来,不出半旬,身子骨竟已经恢复得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