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起身很是恭谦地回话道:“殿下请见谅,在下身体一直抱恙。怕给贵府过了病气。”
说话间,她举起酒杯:“为表歉意,在下自罚三杯。”
说罢,仰头一连干了三杯。
那可是度数极高的醇酿,三杯酒进喉,肚子火辣辣的。
赵彦见状,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沈大善人好酒量。”说罢也举杯喝了一杯。
“陵王殿下见笑了……”许卫秋喝上了瘾,低头又为自己酌了一杯,举杯相敬。
赵彦静静地望着她,一脸的意味深长。
廖仲信一心想攀结这陵亲王,好不容易抢到了离陵王靠近的座席,却眼睁睁地看着这沈青被洪文领着坐在了自己前头。
又见这陵亲王似乎对这小子青睐有加,三番四次与其对饮,心中恨得那个牙痒痒。
他眼底精光一闪,张嘴大声说道:“沈掌柜,小的听闻你画得一手好丹青,不知能否在这给大家露一手,让我们长长见识。”
此话一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姓廖的就是想看这沈青当众出丑。
这位沈大善人兴许在这一班商贾当中是有些才能,但人家陵王出身皇家,底下的幕僚门来自五湖四海,什么出众的文人雅士没见过,区区一个商人岂敢在王爷跟前班门弄斧。
在陵王跟前卖弄才识,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自取其辱。
众人心知胆明,这就是在为难于人。
但这廖仲信一出声,席旧依旧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竟随之起哄起来。
许卫秋带着几分醉意站起来:“承蒙各位看得起,小的不才,就不在陵王殿下跟前献丑了。”
她并不是怕,只是不想当众出风头。
这不是她的作风。
廖仲信见状却以为她露了怯,起哄得更是带劲。
许卫秋还想推托,没承想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彦却开口:“没想到沈大善人除了能赚钱外还有这等才华,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
这男人身份摆在那,既然他开了尊口,自己再推辞下去就是当众不给他陵王面子了。
许卫秋只得点头应承了下来:
“承蒙陵王殿下看得起,在下不才,在此就献丑了!”
——
洪文反应迅速,立马交待人备笔墨。
很快,笔墨纸砚被送了上来。
沈青展开一张白纸,却不碰一旁那些上等的墨砚,而是从旁边一个炉子里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