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但白昊清晰闻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刺鼻酒气。
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便被一只大手扯着衣领拽了进去。
本就还未曾习惯黑暗的他。
身体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你这死丫头,还回来干嘛,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呢!”
身为父亲的男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粗鲁举动而悔过。
没有搀扶,嘴里骂骂咧咧离开了。
白昊靠自己,艰难摸索着从地面站起身来。
果然幸福这种事,是需要比较才能显现。
以前他总觉得。
自己那沉迷工作常年见不到人影,将还未成年的儿子独自留在家里的父母,已经足够差劲的了。
可现在看到江芊夏的父亲,瞬间感觉自己幸福多了。
至少自己的父母,在物质上从未曾亏待,并且一有时间就会打电话回家关心自己。
像江父这般恶劣态度,开口便咒骂女儿去死的。
完全没有丝毫为人父母的样子。
“父亲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对我非常非常好……”
意识中的江芊夏,如是低声呢喃了一句。
不知是在说给白昊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目不能视物的他,由江芊夏来充当眼睛。
在耐心言语指引下。
避开地上的酒瓶和客厅内障碍物,靠着墙壁支撑一瘸一拐艰难回到房间。
气喘吁吁瘫软在床上。
此刻他终于切身体会到,失去光明行动不便的江芊夏,平日里的生活是有多么痛苦。
稍稍恢复些力气。
按照她的指引,顺利找到了轮椅与拐杖。
“书桌上有一封信,白昊哥哥你能帮我放近柜子里藏好吗?”
“究竟是什么信,需要这么小心翼翼藏起来啊?难不成是情书?”白昊随口打趣道。
“是之前写给爸爸妈妈的遗书。”
白昊拄着拐杖,走到书桌前。
拿起遗书,却并未如约将之藏匿起来。
当场撕碎。
“藏起来多不稳妥呀,只有销毁掉才能万无一失不被发现!”
他并未急着去规劝,而是以开玩笑的轻松口吻道。
在未解开她心结之前。
光靠言语哪,怕说得天花乱坠都是无用。
从这封遗书中也足以看出,这个家庭平日里对于江芊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