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面有忧色:“白虎堂和青狼堂一直是卫裴两家暗中最大的依仗,两家历经百年不倒与之有莫大关系。可夫君年轻时并没有涉猎,如今更是为卫家大小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哪还有闲暇管理白虎堂?而且卫家有祖训,白虎堂堂主必需是卫氏族人,历代堂主通常都是宗主的至亲。这该如何是好?”
卫肃默然,这也是他几日来为之头痛的。在平时夫妇二人一人主内一人主外,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都应付自如。可卫夫人毕竟是裴家人,何况她因为未出嫁之前接触过裴家的青狼堂,因而在当初嫁入卫府之前立下了重誓不得插手楚氏家事,这一来如同断了卫肃一臂,甚至犹有过之。
可如果不能真正掌控白虎堂,卫肃知道当这卫家宗主几乎类同于傀儡,等到卫肃老去,哪天卫成若是反悔了,废掉自己培养起来的新家主简直是举手之劳。
“如果二叔不辞辛劳倒可胜任这堂主之位。”卫夫人有些感叹,嘴里的二叔则说的是卫肃的二弟卫勒。
卫肃忽然一笑:“夫人难道忘了,你我还有三个孩儿。”
“妾身并非没有想过。可觊儿在闻喜为县令,宣儿和通儿毕竟年纪尚轻,恐怕还难以担当此重任……”
卫夫人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卫肃:“夫君,你不会是想让宣儿来执掌白虎堂吧?”知子莫若母,自己的三个儿子脾气哀嚎自然夫人很清楚。
卫肃平静地说道:“为夫也是权宜之计,夫人以为有何不可?”
卫夫人连声说道:“这怎么可以,宣儿才多大岁数,况且他这次尚未完全康复怎能服众?”
“据为夫所知,白虎堂几位分堂堂主至少都已任职十年以上,就算为夫亲掌堂主之位,想要让他们完全归心也需要一番雷霆手段不可。既是如此,为夫索性破釜沉舟!”
卫肃来回踱了几步,又道:“你我几个孩儿中,三个女儿除外,通儿性子飞扬轻佻,脾气火暴,肯定无法胜任此事的;觊儿为人处事看似沉稳,可闻喜是大西县,治下百姓众多,且这些年灾情不断够他忙活了。或许让他在外磨练几年后可担当重任,可眼下让他执掌白虎堂,为夫同样不放心。
唯有宣儿,为夫一直有些看不透。不说治学和孝顺,光是这些天的言谈举止,为夫觉得他的才智在觊儿之上,且不失沉稳。既是如此,何不放手让他一试?”
“话虽如此,”卫夫人叹了口气道,“不过夫君可曾想过,历代卫家宗主都曾担任过白虎堂堂主一职。倘若宣儿真如夫君所说那般了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