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
“干、你、啊!”
这三个字清清楚楚回荡在走廊。
江岁宜的帆布鞋踩在漫长的红毯上,身形单薄,她呼吸急促,又想起来生日那天。
男人靠近来时,无孔不入的危险,像是刺痛灵魂的古龙水臭味。
无法磨灭的生理、心理创伤。
沉默。
秦渡反问:“不说是吧?”
对方冷笑一声,“我去问服务生,你等着吧,他们会告诉我。”
秦渡一字一顿,暧昧又参杂恨意,说:“等我。”
电话被挂断。
嘟、嘟的响。
江岁宜默默回头看向昏暗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间。
与秦家那间小小的客房重合。
那晚,他摸黑来找她,把她逼到站在窗户上,风吹起少女散乱的长发,无尽的黑夜像是没有任何生机。少女满目泪痕,是充斥恐惧和抗争无效的绝望。
江岁宜浑身都在抖,猛然走过去,取下了门牌号,与隔壁那间的对换。
季夏扬说,这里住的两位保全人员是退伍军官。
今晚秦渡真要想做什么,就等死吧。
他会被打死。
会丢尽脸面。
他碰不到她。
江岁宜做好这一切,才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面色如常,往甲板上走。
结果一抬眼,看到站在那儿的人。
谈靳抱着手臂斜靠着墙,目光冷冷瞥来看她。
男人挑了眉什么也没说,只是笑。
江岁宜瞳孔放大,一瞬间无地自容。
他、他看到了吗?
谈靳微微偏头,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温声问:“换门牌号做什么?”
江岁宜心跳动到疼痛,勉强僵硬地挤出小心翼翼的笑容,没说话。
那个笑容像是讨好。
“刚刚——”谈靳看江岁宜错漏百出的神色,移开视线,问:“给你打电话的是秦渡?”
谈靳意味深长的目光和意有所指的语调,江岁宜不敢动。
江岁宜刚刚没开公放,可是走道窄小,要是耐心听,必然听得清晰。
太狼狈了,她的过往千疮百孔、腐烂发臭,为什么要被谈靳窥见?
男人站在靠近楼梯的地方,外侧的光稍稍坠进来,一如初见赛车场那天的领奖台。
谈靳看着江岁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