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雷诺就正式成为了贝尔加德机修厂的一员。
老人名叫贝尔,他还有个合作伙伴叫加德,两个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贝尔加德。
整个机修厂就是由以这两个人为骨干支撑起来的,以至于当雷诺了解到这一情况时,一度有种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而是铁饼的感受。
除了贝尔和加德,机修厂还有两名学徒,再加上雷诺,总计五人。
没有财务,没有运营,没有安保,机修厂的每个人都身兼多职。贝尔负责技术,所有的机甲几乎都是交给他来负责。加德则负责去外面接活儿,空闲的时候也会为厂里做做帐。
这是一个留着两瞥浓密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全名叫伊莫金·加德。
他总是梳着油亮光洁的大背头,将自己打理的一尘不染,并将衣服上的每一丝褶皱都烫平,喜欢抽烟斗,就象是一个活在十九世纪的人。
他最重视的还是他的那两撇八字胡,每天他都会很认真的打理他的胡子,并在睡眠时给自己的胡子戴上胡须套。
用老贝尔的话说,激怒加德的最好办法就是弄乱他的胡子。
机修厂的两名学徒,一个叫亚历山大·拉德莫尔,一个叫伊克·戴维。
拉德莫尔是个看起来有些憨楞的年轻人,相比之下,戴维就明显聪明得多。拉德莫尔总是被戴维支使着做着做那,而性情耿直的拉德莫尔从不计较。
尽管如此,伊克·戴维却从来不满意。
他总是抱怨,抱怨自己来错了地方。以他的才华,本应该去那些更好的维修公司,学习更先进的技术,而不是呆在这破地方,修一些过时老旧的机甲,做各种粗笨的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老贝尔小气的甚至连个杂务工都不肯请。”戴维如此对雷诺说:“总是让我们干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这已经是雷诺入厂三天来听到的第十二次同样的怨言了。
年轻人总是抱怨一切。
“如果你不想做的话,就让我来吧。”雷诺笑着从戴维手里接过那个大号扳手,从一台已经废弃的机甲上拆零件。
从废弃机甲拆零件再换到待修补机甲上是贝尔加德最常见的一种维修方式。
由于厂子太破,又没什么名气的缘故,加德不得不用极低廉的价格去揽活儿,为了节约成本,他们从外面搞到一些废弃机甲作为零部件来源。虽然这样做的结果使得维修结果并不是太理想,但毕竟价钱便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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