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白蛇阴恻恻地开口道:“小子,你竟敢抢我们碧血双蛇的东西。识相点,抓紧把包袱交出来,自己在地上爬一圈,否则就留下你的脑袋吧。”
赢无病还未开口,门外却忽然有人大声接嘴道:“我想要你的脑袋,能值几两银子?”
屋外的少年阿飞终于走进了这屋子。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透,有的甚至已结成冰屑,但他的身子还是挺得笔直,直得就像标枪。
他的脸看来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倔强。
他的眼里永远带着种不可屈服的野性,像是随时都在准备争斗、反叛,令人不敢去亲近他。
听到少年阿飞的话,白蛇回过头来,盯着少年目中的惊怒已变为讪笑,咯咯笑道:“方才那句话是你说的么?”
少年阿飞道:“是。”
白蛇道:“你想买我的脑袋?”
少年阿飞道:“我只想知道它能值几两银子,因为我要将它卖给你自己。”
白蛇怔了怔,道:“卖给我自己?”
少年阿飞道:“不错,因为我既不想要这包袱,也不想要这脑袋。”
白蛇还没有说话,赢无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道:“这两条蛇的脑袋是我的,没有我同意,你们不能私自买卖。”
白蛇看了看少年阿飞,又看了看赢无病。忽然纵声狂笑起来,他这一生中实在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少年阿飞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赢无病也静静地站在那里。
过了半晌,少年阿飞朝着赢无病道:“我要请人喝酒,这颗头颅能让给我吗?”
赢无病笑着道:“那你也要请我喝酒!”
“好!”
这“好”字刚说出口,他的剑已刺了出去!
剑本来还插在这少年阿飞腰带上,每个人都瞧见了这柄剑。
忽然间,这柄剑已插入了白蛇的咽喉,每个人也都瞧见三尺长的剑锋自白蛇的咽喉穿过。
但却没有一个人看清他这柄剑是如何刺入白蛇咽喉的!
没有血流下,因为血还未及流下来。
白蛇喉咙里“咯咯”地响,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动。鼻孔渐渐扩张,张大了嘴,伸出了舌头。
鲜血,已自他舌尖滴了下来。
黑蛇的剑已扬起,但却不敢刺出,他脸上的汗不停地在往下流,掌中的剑也在不停地颤抖。
少年阿飞却已转问黑蛇,道:“他已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