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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前前后后她就给了五千多。

“那钱是你的吗,那是老郑头的钱,他该给!”牛根实突然粗着脖子吼道。

猛地,枣花白了脸,瘆白,慢慢变青,变红,又变暗,最后,没一点血色了。“你走,你走啊!”枣花扯着嗓子,用尽气力吼。她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忙扶住墙,身子忍不住剧烈地抖。玉音跑过来,惊吓声响了一地:“姑姑——姑姑——”枣花强忍住心头的痛,用劲直起腰。玉音的脸色更是瘆白,她一定听出了话味,目光在她和牛根实脸上移来移去。

牛根实还要说啥,枣花奋力扑向他:“你走啊,你一辈子盐醋白吃了吗?”枣花几乎要疯掉,如果牛根实再说下去,她怕是连命都能豁出去。

牛根实的嘴唇动了几动,终是没再说啥,他恨恨的,不甘心的,掉头走了。

夜黑沉沉压来,玉音跟枣花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两个人都让心事压得翻来覆去,弄出一大片响。玉音忍不住又问:“到底是咋回事?”玉音已隐隐感觉出什么了,她不是傻子,这家里的味儿,还有姑姑跟爹之间若有若无的话,以及姑姑反常的表现,都令她多想。可她又有点捉摸不定,过去的记忆零零星星飘浮在眼前,她想把它们串起来,串起一个答案,串了半晚上,竟是徒劳。

那个男人留给她的记忆太少了,只记得他曾是一个右派,一个整天窝在沙窝里接受改造的坏分子。后来又说不是,说是专家,专门研究沙漠的。玉音拼命地想,拼命地记,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两个画面,那男人曾抱过她!还在她脸蛋子上狠狠嘬了两口!那大约是在一个夏天,沙漠里到处飘着沙枣花的芳香。七岁的玉音在沙地上奔跑,忽然就让郑达远逮住了。姑姑打远处跑过来,一把夺过她并告诉郑达远以后少碰她!

断了,记忆到这儿便断了线,再也串不起来了。等她长大,考上了大学,那个男人便成为遗忘在沙漠中的一片云,再也跟她的生活没有牵连。直到他死去,直到姑姑哭扯着泪从沙漠赶到省城,那个男人才像远房亲戚一样在她的生活中又出现了一次。

可是,爹为啥说那句话?姑姑为啥让那句话差点击倒?

“能有啥事儿,不就跟他借过些钱。”姑姑显然是在搪塞,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在黑夜里亮了一下,给人一种被什么点燃似的错觉。

“我不信!”玉音扳过姑姑的肩,硬要她说。玉音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把心头的谜解开。

这丫头,她是把我往崖上逼哩。枣花心知这事瞒不住了,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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