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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嗓子,学瞎仙那样吼了几句贤孝,没想吼出的正是江长明爱听的《绣荷包》。

南绣普陀山,北绣饮马泉

凉州城绣在了荷包一边

上绣磨脐山,绣上药王泉

七辆草车直奔黄羊川

下绣张义川,绣上草湖滩

天梯山绣在了最北边

荷花水面漂,玫瑰五月开

干草花绣在山顶上开

江长明猛地起身,也学老范的样,扯了起来:

抽一根赭黄线,绣一个斗牛宫

老君爷绣在了云端

绣一个曹老仙,绣一个蟠桃园

王母娘娘绣在瑶池边

抽一根花红线,绣上七仙女

七仙女绣在了云端里

哎哟哟,七仙女绣在了云端里

老范嘿嘿一笑,知道江长明一听这个,心里的那根筋就过去了。果然,江长明走过来,接过他身上的包,跃步出了村子。

三天后五百人组织了起来,县长很高兴,亲自赶来送行。江长明怕老范身体吃不消,硬要一同去新疆,说一路好照顾。老范急了,再三说你帮这个忙就很感谢了,哪还能让你再浪费时间。

老范一走,江长明便静了下来,他开始动手整理资料。老范留给他很多有用的资料,有些是县治沙站做的基础性研究,有些是老范收集来的气象、农业、水利等方面的数据,这对完成课题有很大作用。一本资料夹里,保存的全是五凉市政府和五佛县关于治理沙漠的红头文件,江长明翻了几份,觉得很有意思,单从某一份文件看,这些政策和规定都是很符合实际的,但把前后文件联系起来,江长明就发现不少漏洞。至少在对水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上,就显得自相矛盾,有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之嫌。

江长明花了一上午时间,把这些文件读完,发现前后十年时间,五佛县对沙漠水资源的态度发生过三次大的摇摆,概括起来有开采、保护、再度开采三个过程。看来县上不是意识不到,而是在现实面前总出现政策上的徘徊和犹豫,这一徘徊一犹豫,对沙漠造成的影响便很致命。

师母叶子秋打来电话,让他回去一趟,说这是静然的意思。江长明问是什么事,师母不肯明说,只说静然最近情绪不大好,心思很重,好像在副省长面前受了啥委屈。江长明心里笑笑,冲林静然的性格,能受什么委屈?一定是孟小舟那边又玩啥把戏,林静然躲不过,这才跑去跟师母诉苦。

一个男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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