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楼让宴寻下面给他吃。说是垫一点儿,结果最后吃到撑了才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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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他回到了江家。
名义上,这也算是楚停云的家。
只是他今年三十三岁,可在江家住的日子满打满算,不到两年。
这座巨大的中式大宅此刻张灯结彩,挂满了新婚喜庆的装饰物,但于他而言并不温暖,甚至至今仍让楚停云仍感到陌生和反感。
他脚步一顿,忽然拉松了领带,以一种很是散漫的姿势走进厅堂。
里面灯火通明,厚重华美的实木桌上摆满了十几道精美的菜,只是没有人动。
进去后,楚停云很不礼貌地扫了一眼。
主位坐着的是他的父亲,江晟海。两鬓微微泛白,面容冷峻而威严。
旁边坐着的女人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也算是他的继母——陈婉清。
女人保养得极好,皮肤白净,身形苗条优雅,五十多岁了看着倒像是四十出头。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深蓝旗袍,显得极为温婉和善。
江宇珩也如孩子般规规矩矩坐着,完全没了下午在商场时的吊儿郎当。
但江静姝的位置上没人,她不在。
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陈婉清解释道,
“你妹妹明天要穿婚纱,今晚就不吃晚饭了。”
她笑着对楚停云招了招手,
“快来,今天让刘妈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
旁边的江宇珩跟着起身,喊了声“哥。”
楚停云没应,转身就要上楼。
“站住。”
江父皱眉叫住他,
“过来吃饭。”
楚停云回头,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在家里吃过了。”
这里的家,自然是指的和宴寻的家。
楚停云是知道怎么一句话激怒他老子的。
果然下一秒江父就“啪——”地一下放了筷子。
“什么家!这才是你的家!!!”
江父气得脖子都有点充血,
“我看你就是被那个男的迷了心窍了,男的跟男的结什么婚,都生不出孩子,简直倒反天罡!”
这样的话楚停云大概都听了上百次,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民政局给我俩盖的戳,我跟他都一个户口本儿了,您老有本事尽管去民政局举个旗子喊倒反天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