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得天衣无缝,像蛛网般牢牢把宴寻锁死,剥离掉青年一切想要挣脱的欲.望和力气,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着怎么把网撕开去亲吻里面的那个人。
楚停云二十岁进入公司,一路摸爬滚打十几年,几乎全年无休,总算坐到如今这个所谓的能够翻云覆雨的位置。
在商场上他见过太多狡猾的猎物,老谋深算的对手,与之交锋,偶有受挫却从不曾真的一败涂地。
资深的猎人往往都拥有足够的耐心。
楚停云自诩一位优秀的猎人,但偏偏他对宴寻却总是耐心欠佳,以至于经常冲动上头做出一些将来一定后悔的事,所以次次都栽跟头,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这次他吸取了足够的教训,绝不重蹈覆辙。
“......”
楚总闭了闭眼,垂眸避开青年的目光。
“你想多了,宴寻。”
此时此刻他们靠得很近,中间只隔着一层薄雾,但宴寻却感觉那里又像是隔着更多看不见的东西,宛如一道摸不到打不破的隔阂之墙。
男人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烟灰,然后摁熄了没抽过一口的烟。
最后一点缭绕的烟雾迷离了楚停云眼底的晦涩。
他说:“我只是不喜欢江家的人。”
男人的语气实在冷淡。
而他口中江家的人,大概也包括宴寻曾经深爱的前女友。
“这样啊......”
两人看似亲密的距离倏地拉开,宴寻坐回到了副驾上。
重组家庭的关系总是敏感又矛盾的,这一点作为被领养的孩子,不说全然体会,至少宴寻能感同身受一些。
他轻轻摩挲着楚停云的打火机,安静下来,没有再继续追问。
车子启动,一路往回开。
原本是欢欣雀跃地出来约会,回去路上的氛围却沉闷又压抑。
一个小时后,车开进了小区,停在楼下。
楚停云说:“我要去江家一趟,晚上不回家。”
宴寻一怔,随即说了声“好”。
他没再问别的,解开安全带就打算下车。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楚停云的声音。
“如果你不想,明天的婚礼可以不去。”
“......?”
宴寻动作一顿,回头看向他,眼神中明显有点讶异。
楚停云却没看他,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好像刚才只是说了一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