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此时她已经摘下帽子,花白的头发在晚霞下像镀了一层金边。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付女士连忙擦拭了眼睛,勉强地冲云锦扯出一个微笑。
眼底那股窘迫和无奈看在云锦眼里。
她推动轮椅,来到付女士面前,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
【小花姨,发生什么事了吗?】
付女士看了她一眼,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
她摇了摇头,轻言道:“没什么的,别担心。砚舟呢?他还在房里吗?”
云锦点头,在手机上告诉她。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付女士看了她一眼,想到自己突然这样,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感觉不好。
于是她想了一会,选择和她开口。
“云小姐,刚刚在车上吓到你了吧?其实……今天是砚舟母亲的忌日。”
闻言,云锦微微一愣,她怎么都没想到,是他母亲的忌日。
可若是母亲忌日,又怎么会是这样呢?
疑惑之际,付女士似乎猜到了她心里所想,继续解释道。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他母亲的忌日我们会这样。在这件事上,是我们对不起砚舟。”
付女士看了一眼云锦,突然拉住她的手,问了一句。
“云小姐,我听说你以前也跟在池天成身边是吗?因为他的遗嘱,你才和砚舟结婚。”
“既然你跟过池天成,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那个人。我女儿,就是和你一样,被他控制在身边。
但不同的是,他用我女儿当时的公司做威胁要回孩子。我女儿没有办法,为了保全公司,才将砚舟送到池家。但也因此让砚舟怨恨至今。”
“你在池天成的身边,也受了不少苦吧?”
付女士轻轻拍着云锦的手背,她所说的一字一句都让云锦吃惊不已。
有一点她说的很对,跟在池天成身边,那就是悲剧的开始。
虽然自己无法感同身受姐姐的处境,但能想到,姐姐那么多年是如何在池天成身边忍下来的。
可她没想到是,当年池砚舟的母亲也是如此。
但那时她为了保全公司,将池砚舟送入池家。
云锦想起那个被拧断手脚的玩偶,想起池砚舟被这段的手指,突然明白,他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母亲将他送去了池家。
可想而知,还是个孩子的池砚舟,被池天成施加暴力,囚禁在小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