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地抢救,二伯的血压等体征指标才逐渐趋于稳定的状态,唯一让人揪心的就是二伯仍然处于昏迷中。
娟子有点迷茫,就像孩子突然离开了父母一样不知所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乐观的因素可以让她得到一些安慰。
因为有一个事实一直停留在她的脑海里,这已经是二伯第二次突发脑出血昏迷不醒了。对于同样是医生的娟子来说,她十分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娟子甚至开始做一个打算,准确的说,就是为二伯病情继续恶化的情况的发生在做心理上的准备——二伯很可能就此撒手人寰,离开人世。而最乐观的结果,她也想了——彻底的瘫痪,成为一个植物人。
当医生向娟子询问病人的一些情况时,娟子就把之前的经历说了出来,娟子对于医生的反应很理解,也是理所应当的,自己本来就是医生嘛,即便这位主治大夫经历的再多,刹那间的反应,娟子也是能捕捉到的。
当医生问到日常生活中的饮食方面时,娟子差点当场崩溃,甚至到了昏倒的边缘。
娟子悔恨啊,她明明知道二伯已经经历过一次脑出血了,但是婚后的生活中,对于二伯日常饮食和作息却没有经常的叮嘱,只要自己不在家,二伯吃的饭菜即咸而且油腻,而且很少运动,只是靠一些降压药,降胆固醇的药等来维持身体的健康,
娟子也往往被二伯乐观豁达的人生观蒙闭了双眼。偶尔的叮嘱成了简单的说教,二伯的态度却往往让娟子哭笑不得。
娟子萌生的危机感经常被二伯的花言巧语逗得麻痹了。本来到嘴的“唠叨关心”则被怼了回去。
到了现在,恶果终于酿成,所有的悔恨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病房里,除了各种仪器的嘀嘀哒哒声,就只剩下娟子心里的啜泣声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从第一针促醒药到现在已经有六七个小时了,夕阳的昏黄色通过窗户照在了二伯粗大的手指上,似乎老天爷橘黄的手掌抓住了二伯的手,想把他的灵魂拉走似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漂移,无论老天爷怎么用力,二伯都无动于衷。作为典型的生意人,难道二伯还在和老天爷讨价还价吗?
娟子的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一直盯着测量心跳的那台仪器。已经一天一夜了,娟子还没有告诉家里的其他人,小明的爷奶,大伯……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突发的灾祸。娟子本来想告诉家里人的,但是即便告诉了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不论是是小明的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