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是决定,不会改变了,我只是想她别离开我……”何正业看着岳桑,声音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说。
岳桑心里竟然觉得相信。
她跟自己说不要相信,可何正业很诚恳的看着他,他那么衰老那么颓废,在这一刻改变不了任何事,他还是说了,还是希望她能把话带给何太太。
她不知道,她不懂得。
“好,我会带话。”岳桑答应下来。
她只带话,她不管结果,不去分析理由,她已经很迷惑。
“谢谢。”何正业看着岳桑,微微笑了一下,看起来那样的温和,就好像是曾经的每一次那样温柔,一个最好的上司,一个无限包容闯祸的岳桑的上司。
岳桑出了看守所,心里压的很重很重。
她打了电话给申元凯,把何正业的话转述给申元凯听。
申元凯不评价,只说:“我姐以后会有更好的生活,他怎么样都跟我姐没关系了,他跟我姐再也没有瓜葛,我伯伯已经赶过来陪着我姐,相信我姐以后也再不想看见他,到此为止吧,等我姐好一点,能放下一点,我再跟我姐提这件事。”
说的很合理,合情合理。
从头到尾,何太太都是被伤害的人,申元凯是她的表弟,理所应当的要保护自己的姐姐。
等到了晚上,董事长办公室忽然通知她上楼去开会,董事长助理只讲了一件事,让所有高层都注意影响,那件事就是何正业在看守所里自杀撞墙死亡。
“逼得太紧了。”董事长助理小声说。
所有人都看向岳桑,岳桑看着前面,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应该想到的不是吗?何正业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白手打拼得来的,很辛苦很辛苦一步一个脚印打拼的,忽然一夜之间跌落,没有翻身的可能,他所能撑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要跟何太太解释发生的那些事。
他没等到何太太,也知道再也等不到了,就把一切都告诉了岳桑,等岳桑转告,然后就选择彻底的离开。
彻彻底底的。
岳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门,怎么离开会议室的,等到清醒一点,已经是在公司楼下的酒吧,她之前心里苦闷的时候偶尔会来喝一杯,酒保认识她,熟稔的调了酒给她。
她仰头一口全都喝了,好像喝水一样。
酒保看她的样子,大概明白是有心事,又调了一杯出来,岳桑一口一饮而尽。
然而嗓子火辣辣的痛,一线灼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