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老师,既然已经来了,就不用再躲着了吧?”他勉强带着丝微笑,看着渡边晴代的方向。
“是因为枪声吗?”渡边晴代走进办公室,看着少年。
他的额头被划破,血迹顺着鼻梁缓缓淌下。
他的左手无力垂在身边,躺在地上,有点点血红在衣物上缓缓绽开。
“是枪声,但我没想到渡边老师真的会来。”名冢彦继续勉力保持着微笑,“本来我还在想着,福田晋一这一刀劈下来,怕是左手腕至少会骨折。”
“那名冢同学行动前,阻拦福田晋一之前,就不会思考一下后果吗?”渡边晴代忽然有些莫名的愤怒,“就这样说一句心不平,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凭一把木剑,就敢去挡他?”
名冢彦想要辩解,想要解释自己的木剑是特殊的,护手也很难被砍穿。
可张嘴到一半,他干脆轻轻摇头,放弃了这个念头。
就算他有这两样其它人不了解的装备,那拦住福田晋一的行为难道不冒险吗?
怎么都说不上安全吧?
所以,他只是继续笑了笑,“是啊,没有思考后果,就是因为心不平而已。”
“那要是我没有来呢?名冢同学会不会就此断臂?”渡边晴代的语气已经接近质问,几乎带上了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愤怒。
面对小姐时那么冷静,那么会找时机,那么会借力……
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么喜欢说怪话,装得那么从容不迫,看起来处理得轻轻松松……
为什么到这种关键的地方,就喜欢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步?
这是因为关西人重义轻生?
渡边晴代可不相信!
女教师只是死死盯着名冢彦,想要他给出一个解答。
“我不知道……”名冢彦的回答有些疲劳,“但这里的人,渡边老师记得叫人来处理一下。”
“除了福田晋一,还有谁?”渡边晴代走到名冢彦身边蹲下,略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说到正事,就算她心里还有怒气,那也会先强行压下。
“安平茂,中部地区来的人。”名冢彦指了指一旁躺着的年轻男子,“泉小姐的事情,应该算是……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喘了口气,有些气息不足的样子。
“我知道了。”渡边晴代压住内心的情绪,“名冢同学呢,现在要去哪里?”
不知不觉间,她放弃了直接做决定,只是询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