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清水千夏这件事,最终以名冢彦预支一晚工资,等早上下班之后,去少女家里取回告终。
至于夜班工作枯燥无味,毫无乐趣可言,更是句没人能反驳的大实话。
毕竟晚间档过后,就是客人数量稀少,只会固定在某几个时间段出现的深夜档。
所以对于值夜班的店员们来说,犯困实在是件很正常的事。
比如名冢彦的店长前辈,眼看连着半个小时都没几位客人进店,也就干脆打着呵欠进休息室,躺着休息去了。
对此,名冢彦本人倒真没什么意见——毕竟店长白天也要来店里处理事情,不能算完全的夜班。
坐在收银台后的小椅子上,名冢彦捧着从储物柜里取出来的书,一边翻书,一边用笔记录些自己的想法——和私立理心开学后的选修课有关。
历史,是他选定的课程内容。
先不说他是不是博闻强记,又或者过目不忘。只考虑他出身京都,又有前世的记忆,对于关东的学生们来说就已经是降维打击。
而且,私立理心也没有特别为难交换生的意思,在课程时间上,不是传统的一节课五十分钟,而是适当维持在二十到三十分钟内。
实际上该算作半课外活动,半选修课程。
至于说,私立理心的学生们会不会对课程和交换生有什么看法,那是另外一件事。
时间流逝,时针走过十二,星期六的凌晨悄悄到来。
“天正十年,五月二十九日,明智惟任日向守光秀访爱宕神社,留句‘时在今日,天下当倾’。”
“六月一日,光秀围信长公于本能寺,围信忠于妙觉寺。是夜,信长公历险走脱,信忠则以妙觉寺围困未成同得走脱……”
轻声读到一半,名冢彦突然想起某件事来。
站起身,打量了一眼时间。
嗯……凌晨两点十三。
又走到店门处,仔细打量了一眼外面,确定没有人往来。
外面也暂时不会有客人进来……
想了想,他朝员工休息室走去。
当然,不是要学东国那位东坡居士玩什么“至员工休息室寻店长,店长亦未寝”,而是他有件事需要向这位前辈请示。
呼噜声震耳。
走进休息室,名冢彦尽力忍受着耳膜被摧残的痛苦,终于走到了店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店长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他不情愿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