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冬,阳泉酒家的营业额,稳稳达到了夕张市的餐饮天花板。
这个10万人口的城市(夕张市人口持续流出,1980年跌破10万),阳泉酒家已经属于独一档の存在。
东京忙着奥数大会筹备工作的梅,抽空打给信长鸠的几次电话,都是劝他前往东京、大阪、名古屋这样的大城市,可以有更多的机会。
信长鸠还收到了一封信,这是在东京大学念书の武藤泰山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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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鸠吃着一盘千叶卷心菜,开了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看着信件的内容:
“信长君,从长期来看,只要环境足够多样性,优势和劣势是可以互相转化的。而且,工作成果很多时候是和社会认同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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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努力的成果,换个环境或者换个评价体系,就能卖出完全不一样的价钱。
东京这样的大城市,换工作、换环境都容易得多。
人的价值才能从多个角度被评审,很可能会被评审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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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每个人都有些奇怪的技能。
只是大部分人一直没机会挖掘出来,而大城市里聚集的人越多,场景越多,发掘个人技能的机会也就越多。
你擅长的一些奇怪东西,你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它们的价值,如果待在小地方,你擅长的那些可能这辈子就被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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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认识一个工程师,其貌不扬,微胖,三十来岁,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大圆脸。
他对于电子产品相关的东西,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天生让人有种信赖感。
这位工程师,本来在佐贺县一家台式录音机工厂担任技术员。
70年代,人们还在使用着厚重的台式设备播放磁带,音乐只能在家里或者汽车中播放,出门在外携带十分不方便。
他一直想要研发,一种可以边走路边听音乐的设备。
数次提交企画方案,全都遭到否决。
厂里的前辈都认为他是“有执念の怪人”、“整天进行一些不着边际的妄想”、“缺乏脚踏实地的后辈”……
在年功序列,资历森严的RB社会,这些评价令他非常苦恼。
直到来到了东京……
现在,他加入了索尼一个叫做“Walkman”的项目,一个月赚的比他在老家佐贺县十年赚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