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让见这黑甲将军一槊砸死牙将,把马槊当棍子用,一顿横扫就将手中辕门内的兵卒杀了四散奔逃,心中着实惊叹了一下。
“看力气,只怕与号称力绝的邓天王不相上下,这杆马槊最少也在六十斤之上!”
如今无论各地军镇还是中央禁军,能将一杆三十斤马槊挥动随意的也是少数,那个号称宫禁第一金吾卫将军蒙石虎的马槊也不过二十多斤而已,就已经称冠北衙。
看到对方已经冲破辕门,直接杀到大帐之前的空地时,他一拍坐下战马,直奔这黑甲将军。
“来将通名,某乃尚让是也!”
这黑甲将军一看尚让冲了过来,马上伸手止住身后兵将进攻的步伐,自己一勒坐下黑马,缓缓走到他的面前,面甲后的眼睛看着尚让的兵器流露出一丝丝好奇。
尚让用的是一杆同样通体漆黑的双牙方天画戟,看那牙刃上隐隐浮现出来的暗红血渍,只怕死在这把兵器下的人不在少数。
历史上用这种本应是依仗礼仪的武器之人本就极少,出名的更是屈指可数。
就是三国骁勇第一的吕温侯,人家用的其实也是铁矛,“辕门射戟”那是演义中的故事而已。
而且这东西不但极为沉重,还非常的难练,具有刀、斧、锤、矛等用法,敢用这武器的,不是骚包的智障,就是真正的武艺超绝之人。
尚让纵横江南河北诸道,打得各个军镇的大将毫无还手之力,当然属于后者。
“力量加技术流人才啊,可得小心了!”
考虑到长途奔袭,为了减轻战马负重才从李儇的私人收藏品中选择了这杆马槊对付一下,兵器不趁手,枪法就更不用说了,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
看到尚让询问,他将马槊往马鞍桥上一横,
“原来是尚将军,某寿王麾下参军录事,左千牛卫中郎将,太监杀手白横是也!死了不要忘记向阎王报上某的名号,省得当个糊涂鬼!”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泼水军”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错,就是咱的白大将军,太监杀手。尚让贼子,吾等特来为殿下报仇!”
这些人嘴里喊着报仇,却一点没有那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氛围,反而像是在调侃。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想扰乱某的心神吗?
尚让充耳不闻,冷笑一声,
“还是你去报到吧!”
双腿一夹战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