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娃娃亲王生擒,不但可以保住性命,抢来的金银也一样保住了。
如果说李杰刚刚远在外围观看双方厮杀而感叹冷兵器战争之残酷,
那么,此时看着费朗带着手下与唐兵撞击在一起的画面,就明白为何汉唐这个时期如此推崇个人勇武,一名猛将对局部战场,甚至是整个战局起到什么作用了。
费朗无疑就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猛将。
在他马前,龚楼下整整五百名唐军组成的战阵如同坚冰遇到了锋利的冰锥,一瞬间就被他凿开一道缺口,领着身后之人冲了出去。
所谓龚楼,就是那种一层由数根粗壮的柱子支撑,四周全无墙壁的二层建筑,和南方的廊桥很像。
只不过廊桥建在河流上,龚楼下面就是平地,可能是为了利于洗染坊通风。
费朗一冲过龚楼就发现这里是一片更大的空地。
空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染缸,极大的影响冲锋和突围的速度。
这些染缸的后面,一支几百人的唐军早已等候在此。
奇怪的是,这些人没有立刻杀上来,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居然有一种看好戏和跃跃欲试的意思。
一口倒扣的大缸上,那个娃娃王爷正坐在上面,缸壁一侧立着一对儿锤子。
好大...
费朗马上命几个叛兵将他面前的几只大缸挪开,看着李杰“哈哈”大笑,
“娃娃,老子正打算去抓你回家打屁股,居然还敢送上门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杰瞬间就不乐意了。
脸一黑,从大缸上蹦下来,擦了擦被冻出来的清汤鼻涕,
“鹰钩鼻,我嫩爹!”
他掂了掂手中的瓮金锤,
“儿砸,只要能接住爹的一锤,爹就放你等出城逃命!”
费朗骑在马上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眼瓮金锤,再看这娃娃王爷如同拿了个拨浪鼓一样轻松的模样,心中犯了嘀咕。
“这一看就是假的,不然就算此人天生神力也不可能如此轻松,难道这锤子中有什么秘密?”
他在河北曾参与过早期围剿王仙芝的战斗,对方有一个喜欢单挑的家伙就使用长柄锤。
那锤子就是用纸糊的,里面填满了石灰,一触即碎,不少人着了道,死不瞑目。
不过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龚楼,感受着猎猎北风就暗中冷笑,
“小娃娃就是小娃娃,此时咱在上风口,加上又骑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