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在床上,原本红润的大脸变得憔悴无力,却是又把小妾拉了过来,准备再来一次,小妾连忙告饶道:“奴家路都走不了了,大帅饶了奴家罢!”
“好好好!”
杨守厚一脸恼怒,坐起来穿衣服,正慢吞吞收拾时,杨守厚长子杨回急急忙忙,一路小跑到房间外,敲门道:“父亲,来了,中使来了!”
杨守厚闻言,立刻加快穿衣的速度,又让小妾赶紧收拾一下,完了随杨回走出院子,用热情洋溢的声音对王仲先道:“哟,王公公,又来了!嗨呀,徐公何故面带不悦?”
来人正是内侍监王仲先和翰林学士徐琦。
杨守厚请求入朝后,正打算收拾这个混账的李晔当即准许,因为杨守厚迟迟不动身的缘故,李晔让三省发完催促诏书后,又派王仲先以内侍监的身份来接人。
另一层意思则是质问:“你他妈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还朕亲自来绵阳接你?”
批准杨守厚入朝的诏书到达绵州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杨守厚却迟迟不动身,前天朝廷催促杨守厚入朝的诏书又到了,杨守厚却又称病,说走不了。
王仲先气得在馆驿里破口大骂,收起怒火后只得又来探望病情。
和王仲先一起来的还有翰林学士徐琦,杨守厚上书入朝得到朝廷批准后,李晔选派翰林学士徐琦为新任绵州刺史,结果徐琦来到绵州已经大半个月了,杨守厚却还赖着不走,徐刺史的新官三把火已经在心里烧的不可抑制。
十天前你说坠马了,六天前你又说脚崴了,昨天你又说头风犯了,你哪里那么多事?要不是顾忌读书人的身份,徐琦非得把他八辈祖宗都揪出来骂一顿。
徐琦见杨守厚明知故问,询问自己面带不悦,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我为什么不开心,你自己不知道?
心里不爽归不爽,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笑容道:“下官久居长安,一时不适西川阴寒,劳大人关心了,前日朝廷诏书又至,大人打算何时起行?”
杨守厚虽是刺史,并无同平章事头衔,但他向来骄横无礼,在西川谁的脸色都不看,也不买王建和陈敬瑄的账,以至于绵州文武见了他称一声相公。
徐琦却乘着王仲先在,只尊他一声大人,杨守厚清楚得很,暗道这家伙还没上任就敢如此放肆,真是气煞我也,但笑容却依旧在,哀声道:“头风犯了,受不得车马颠簸,唉……”
徐琦追问道:“大夫有没有开方子?”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