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风平浪静,那些细碎的波纹里,有一些红色的鲫鱼,不停地晃着身子浮出来吐着泡泡。
我绕着这鲤鱼坑往东一直走到底,看这坑里也没啥好玩的,就往南一拐,走过那一簇簇的大芭茅,又走到了我家坟院这里了。
从鲤鱼坑往南走不到一里多地,就是老沟上,这里就是我爷爷埋葬的地方。我看到花生地里,我爷爷那个坟头,灰蒙蒙的浑似一个巨大的奶庞子。
而呈品字型的那三个坟头边上,那棵高大的松树依然伫立,树下的影子映着碧青的野草,越发地显得阴暗。
我也不知道为啥,我竟然不由自主地趟过花生地,走到了这棵松树下面,一屁股就坐到了树影的那片青草蒲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