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界墙边上,我伸头往里一看,真是奇了怪了,西边的这院子里,竟然光秃秃的,连根草也没长。
我就赶紧往界墙中间的地方看过去,心想着刚刚从墙头上掉下来的大鸟,是不是死在了这里。可是我看了又看,那里仅有一根纯的长毛外,那只极黑的大鸟却不翼而飞!
我以为那大鸟纯属犯了病,掉下去没有死掉就从地上跑走了。我也没在意,就手里拎着树枝,小心翼翼地往西边的堂屋边上凑,因为那女人的哭声,还在幽幽地传来。
西边的这个院子,也没有栽树,可是,为什么就连根草也没长呢,难道这院子真的住着人,给拔得净光吗?可是,当我走到这堂屋边时,却发现这门上紧紧锁着的那大铁锁,跟外面院门上的一模一样,都已经锈蚀斑斑了。
而我往这院里看,院里分明没有一个人的脚印,就连那个压井,也已经不知道坏了多少年了。按理说,在这里住了人,一定要吃水的,这压井都坏这么久了,那这人难道不渴吗?
这时,我就听到这堂屋里,突然有东西掉落下来砸到地面的声音,那声音很是沉重,哐啷一声,吓得我头皮直发麻,差点坐到了地上。
我赶紧扭头往这堂屋里看,隔着厚厚的木门,我就看到这堂屋里的那个大方桌,不知道咋回事,四脚朝上翻倒了。我往两边看,屋里除了几个小椅子外,神台上也是光光的,别无一物。
这两间平房,都是由三间房屋组成的,堂屋加上东西两间侧屋。我就看了看东屋,里面乱乱地堆了些旧的檩条跟柱子外,也是没啥正经东西。
当我把目光投到西间时,我一下子呆住了。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这西间竟然是一个灵堂!
西间正中支着一个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人,这人穿戴一新,脸上蒙站一张黄火纸。而这人头前的小桌子上,正燃烧着两支血红的大蜡,下面瓦盆里正旺旺地烧着火纸。
而跪在前面的竟然是一个全身都罩着白布的人,他正一张一张地把火纸往这瓦盆里丢,而那哭声也正是从这人的嘴里发出。我吓得要命,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我们这里的风俗,家里老了人,都是在堂屋的正间做成灵堂,逝者都头朝外,脚朝里摆在堂屋的正中间。可是这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规矩,竟然在西间设了灵堂。
就在我惊魂不定的时候,我脚背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砸了上去,我慌忙低头一看,乖乖,那个极黑的大鸟,拖着长长的尾巴,不知道啥时候跑到我的脚边上,伸着尖利的喙,正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