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士毅恭敬答道:
“先帝时,也从无对阁老用刑。便是阉党对东林痛恨至极,阁老叶向高、还有韩阁老也都是自己请辞致仕。”
朱由简在记忆里检索了一下,真的是如此。
自己还是犯了穿越者想当然的错误,下意识认为锦衣卫惟命是从,什么命令都会执行。
他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既然强行下令行不通,只能走说服路线了。
“先生,朕昨天已经说过了,大军驻守关外孤城,极为不智。你们为何还是冥顽不灵?”
韩爌不慌不忙说道:
“陛下昨天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毕竟只是基于一些虚无缥缈的假想,臣昨天回去之后,也和同僚商议,都认为东虏长途绕道,由蓟镇入关,此种可能性相当小。”
他顿了一下,看了看其他官员的反应。
大部分官员都纷纷点头,露出赞同之色。
韩爌得到支持,信心更足了,继续侃侃而谈道:
“若是在天启二年,关外本来没有修城,那陛下所言,全力守卫蓟镇和山海关,自然不无道理。
“可如今朝廷已经耗费数百万金钱修筑宁远、锦州城池。也召集百姓在关外垦田经商。
“若是一旦放弃,全部撤回关内,岂非前功尽弃?”
朱由简冷哼了一声,表示不以为然。
这就是混账逻辑。
已经付出了很大代价,从来就不是继续付出更大代价的理由。
过去在关外的投入,已经是巨大的浪费。
但如果不改弦易辙,继续坚持投入下去,那会导致更巨大的损失。
许多情形下,必须壮士断腕。
一种选择是损失,另一种选择是更巨大的损失。
那当然就应该选择前者。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却很少人能明白,更少人能坚决执行。
韩爌继续说道
“况且建虏多半不敢涉险绕道。蓟镇喜峰口沿边,是西夷朵颜诸部,我方可以用粮食茶叶与之贸易,加以笼络……”
“好了!”韩爌还没说完,朱由简忍不住打断他:
“你们就是把希望寄托在西鞑身上?”
朱由简心中的怒火在增加,他知道韩爌说的西夷部落,是清实录里说的蒙古喀喇沁部
历史上袁崇焕就是把希望寄托在沿边鞑子部落上,明军自己吃不饱,穿不暖,屡屡因为缺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