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不会驾车,马儿走的时快时慢,耽搁了不少时间,等他们赶回段家村已是凌晨。
回到家中,听到响动开门查看的段母第一眼就是自己儿子和周斌狼狈下车的模样。
大惊之下,段母缓了好一阵才明白自己的儿子差点就死在了外面,赶紧走到近前东摸摸西碰碰,见儿子身上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又是声泪俱下的感谢周斌对儿子的救命之恩,周斌自然是像往常一样谦虚应对。
随后段棋去把村里的郎中找来给周斌看了看肩膀上的伤,郎中捋着胡须,先是看了看伤口,又一手搭在周斌的手腕上号脉。
“稍微伤到点骨头,但并无大碍,休养月余便差不多了。”
“小伙子身体结实,血气旺盛,虽有气血亏空之象但也不会伤了根本,多吃些肉食,我再开个方子给他补补,就没事了。”
送走了郎中,段棋回到屋内,又有些烦恼。
“周斌,你说这马车如何处理啊?”
“少爷,咱们还是报官吧,遇了贼人自然要报官,何况咱们不报官,那清水县车行丢了伙计和马车也一样是要报官的,咱们的名字还记在清水县车行的簿子上呢。”
“报官?那你可是杀了人了啊。”段棋有些犹豫。
“强盗想要杀咱们,难道我还不能杀他吗?会治我的罪?”
周斌不了解这个时候的律法,他只知道这时候强盗的人命应该不值钱的,但听段棋的意思倒让他有些皱眉的问道。
“那倒不是,贼人杀就杀了,可我怕咱们一报官,事情传出去,那几个贼人的同伙会来寻仇。”段棋神情紧张的说道。
“哈,不可能的少爷,我估计他们一共也就三个人,这夜间行路大多都会结伴而行,他们如果有更多的同伙自然要一起上,才能保证吃下更大的猎物。至于逃跑的那个,我那时跟强盗头子对拼力气,那人都没敢上前,不足放在心上。”
周斌分析的透彻有理,段棋见此也就点了点头。在家吃了口饭之后,便去请了段清河帮忙驾车,三人一起去了县衙。
报了官之后,县里的捕头倒是颇为重视,派了人骑着快马去几人所说遇贼的地方查看,那地方实际上离县城已经不远,很快就有捕快传回了消息。
见确有其事,捕头让段棋和周斌详细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并签字画押,案子就算接了,没有人问责周斌杀人的事情,强盗死了就死了,天经地义。
接下来段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