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嫁入谢家之后知道的,便只能隐忍蛰伏,还是在嫁入谢家之前就知道了,一切不过是顺势而为?
赵肃睿自己都有些惊讶,在知道了自己皇兄可能是被害死这件事后,他竟然还会想起沈三废。
「谢文源。」他说出这三个字,唇齿间藏着只有他自己才能明悟的杀意。
趴在地上的谢麟安打了个哆嗦。
「谢文源这些年,又是如何算计我的?你可知道?」
谢麟安的头磕在了地上。
「我也是之前才知道我祖母害了您!至于其他、至于其他……」谢麟安又磕了个头,「您这些年赔在府里的嫁妆,小的做牛做马也定会还清!还求您千万留了小人一条性命!我的妻儿,他们是真的一无所知!若是小人也得死,求您看在这些年我妻子从未与您为难的份上饶过他们孤儿寡母吧!」
谁问的是嫁妆?
赵肃睿拿起茶盏要喝水,放下的时候手上用力过猛,茶盏在书案上磕出了极大的声响。
吓得谢麟安浑身抖如筛糠。
外面几点碎雪从枝头落下,天上飞的雪星子也渐渐停了。
赵肃睿站在暖阁里,看着一群女子沿着石子路走了进来。
夏荷、柳甜杏、青莺、图南、垂云、阿池、施新梅,还有刚刚从外面赶来的崔锦娘、张婆子和白引娣。
「明日,我要回宁安伯府。」ap.
见众人到齐了,赵肃睿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有人惊诧,有人欢喜,有些人是先惊后喜,也有人是先喜后惊。
阿池是惊诧,她想不明白怎么姑娘好不容易从牢狱里出来,竟然又要回眼见要败落的宁安伯府。
夏荷是先惊诧后欢喜的,她如今信了沈时晴是有本事的,宁安伯府里还有她的一双儿女,她要想办法把孩子接出来。
崔锦娘是先欢喜后惊诧,她也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能把他接出来自然是好的,可是一想到沈时晴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回去,她心中就免不了担心,她在外面每日都能得了消息,不仅知道了宁安伯府如今是何等境况,更是从民间感受到了一种隐隐的不安,燕京城里有股子邪风在隐隐地吹,她直觉得这风是从外面来的。
柳甜杏是纯粹的欢喜,回了宁安伯府她就能趁着过年的时候见到自己爹娘了!
赵肃睿并不在乎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已经下了决定,剩下的就是要把事情安排下去。
「胡家人栽了大跟头,咱们还得防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