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他恍然,他竟然真的倒立过来了!
有意思!
他看和自己面对面的沈三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当了几个月的女人也还是没搞懂女人的那些打扮,可沈三废这一身显然不是一个已婚妇人的装束。
目光从沈三废鬓边的碎发上扫过,赵肃睿又皱了下眉头。
与其说是打扮不对,不如说是年纪不对。
沈三废怎么看着那么小?好像只有十四五岁似的?
「沈三废?你怎么还把自己变小了?」
沈时晴正在试着让自己平躺在空中,听赵肃睿这么说,她闭着眼笑了笑:
「陛下,您不妨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变小了。」
「这怎么……」赵肃睿重新看向自己的手,赫然发现自己的手上并没有多年骑射而生出的老茧,反倒出现了一道伤口,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沈时晴成功飘在了半空中,说话的语气仍旧是不紧不慢:「明康十七年春,家父送我那枚白玉素簪的时候,我就是这般打扮。」
赵肃睿轻轻将手指收起,攥住了掌
心的伤口。
明康十七年春,他皇兄送他那枚章子的那一日,他不小心被弓弦崩到了手。
原来是那一日。
竟然是那一日。
「陛下,你的「君子不器」,我的「淑善为要」,咱们此时的模样,大概就是它们初初认识咱们的样子。」
闭着眼枕在空中,沈时晴神态怡然:
「今日没有听见陛下啰嗦,我还以为陛下是在公堂上逞足了威风早早睡下了,没想到原来是之前的心音成了如今的共梦。」
赵肃睿在看着眼前的沈三废。
十四五岁的沈时晴身形未成,透着稚嫩,她本就白,年少时又不像后来带着些许愁怨之气……看见了她裙斓上用粉线勾勒出的玉兰,赵肃睿觉得这裙子还挺衬她。
最初的惊喜与惊吓都散去了,赵肃睿想起了正事儿——他可是还要找沈三废算账的。
「沈三废,那卓生泉是你专门找来的吧?」
沈时晴睁开眼睛,她尝试着招了招手,一阵风吹来,她坐在了风上,看着赵肃睿。
「陛下,卓侍郎身为刑部侍郎,三司会审本也有他的一份儿……」
「沈三废,你不用与朕推诿,今日会审那三人,石问策自不必说,你要用「沈时晴」让石问策成你修改律法的马前卒,杜非秦同庄长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