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志气,我自然要珍你重你。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小子,我可从不曾想过他们也能科举晋身。」
这话字字温文,句句妥帖,许问清眼眶微热,腻在了自己婆母的身上:
「娘,您也多看顾看顾自个儿,别总是替我们这些小辈操心。」
看向那些放在角落里的金器,她轻声说:….
「为了公爹失爵一事,老家那边一直在怪您,那些人,又哪是送了一些金银能从他们嘴里得了好的?」
梁玉盈轻轻摸了摸许问清的脊背:
「也不单是要给他们送,这些金器家里也用不上,我本想典卖了,可现在燕京城里都是在典卖家当补亏空的高门,我算了算,倒还不如直接融了做金锭。多融一些,在账面上说是送回了老家,暗地里你也给你家里送去些,你弟弟明年不是也要下场应试?也让你家里不必担心,虽然咱们家里现在是败落了,帮衬些也是够的。」
一桩桩一件件,梁玉盈在心里都已经有了盘算。
她丈夫曹逢喜被废了爵位,侯府历年来侵占的田亩家产陆续都被清算退回,以后家里就要靠着她的诰命俸禄过活,两个儿子身上的虚职所得的钱
粮连他们自己房里的丫鬟都养不起。
她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娶妻,长子曹远朗因为是她那个当太后的大姑子第一个亲侄子,她那个当了国夫人的婆母的嫡长孙,到了娶妻的时候,这二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仿佛生怕曹远朗会娶一个跟她一般的小官之女似的,使尽了浑身解数才终于让曹远朗娶了安国公府的嫡孙女。
为了此事,她那太后大姑子根本就是强买强卖,先是让人先打听了安国公夫人爱用的头面,又做了一模一样的给她送了来,两家就凭着「在受太后召见时戴着一样的头面」这样的缘分被强扯了一条姻缘线出来。
安国公和英国公府一样都是开国元勋之后,虽然不像英国公府还把辽东拿捏在手,也依旧代代出将军,曹远朗身上只有个卫所的虚衔,按照规矩以后也没什么爵位可承继,能得了这么一门亲事真是让曹家上下抖擞了许久。
梁玉盈却知道什么是齐大非偶,她以县令之女的身份嫁给身为国舅的曹逢喜就过得战战兢兢,她儿子靠着姑母的裙带娶了高门之女又能好过到哪里去?果不其然,辛氏将门出身,被这般算计着嫁进了泥腿子出身的后族,恨不能把曹家上下都掀了,连婚后拜见太后的时候都耷拉着脸,更不肯与曹远朗安稳度日,就算曹远朗敦厚,两人也是见面就吵,说是结亲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