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傅诚远。
「因为那日,那傅诚远来燕京,寻到姚姐姐,以夺走苏儿相要挟,让姚姐姐将家中积蓄尽数交出。姚姐姐,她就是用这根银簪指着自己的脖颈,以自己性命反要挟傅家放过阿锦。」
米心兰抬起眼,看向一脸震惊之色的楚济源:
….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苏儿是阿锦的命,楚家仅剩的微薄家底还要供养被流放西南的楚大人,姚姐姐唯一能用来与人相搏的,也只有自己的一条命了。楚大人,你在朝堂上舍生忘死之时,可曾想过你身后那个家里,也有人要扛命而活?」
上前一步,米心兰让楚济源看清自己手里尖细的簪尾,过去了许久年月,上面被打磨尖细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也足可让人看到当时磨簪子之人的心——以此簪为利器之心。
一旁的赵肃睿也探头看着那枚簪子,眼神眯了一眯,他再次看向傅氏父子。
这两只苍蝇,当年他除张玩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随手拍死呢。
楚济源缓缓后退了一步,仿佛不能相信自己那位温良柔善的妻子竟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事。
「米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簪子还是我从姚姐姐的手里夺下来的。」
看着楚济源那一脸震惊的模样,她的唇角微微一挑,是一个讥嘲的弧度。
「楚大人,你身后那宅子可不光是你的家,现在也是姚姐姐的灵堂。姚姐姐尸骨未寒,你就要让当初逼得她险些自戕的恶徒登堂入室么?」
支棱着耳朵瞪着眼睛,看着米氏把楚济源挤兑得脸色灰败,赵肃睿心头一阵畅快。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李老头儿还有个这么对他胃口的夫人?
算了,他不知道的可太多了。
楚济源没话说,赵肃睿笑着接茬:「米夫人,在楚大人的面子面前一个妇道人家竟敢用银簪自戕,何等不合礼数?现在让区区恶徒登堂入室又如何?他可不在乎会不会脏了姚姨母的灵堂。」
米心兰看了一眼叉腰站着的「沈时晴」,幽幽一叹:「阿晴说的是。楚大人高风亮节,多次违抗圣命,实乃当世之强项令,如今又得圣眷被特请回朝……此等荣耀如灼灼朝阳,不可直视,又有谁会知道明光之下掩枯骨、清风朗月葬血泪呢?也只有我们这些无知妇人,不识大体,不懂规矩,还能为姚姐姐哭上一哭。」
赵肃睿在心里拍腿大笑,恨不能当场把这米氏的嘴给封上一个大学士,倒也不用她干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