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仿佛无害,可若是坠入其中,便是不可超生。
周震烁看向自己的同僚,犹如一个将要溺死之人在寻找着浮木。
他不过是为了不让牝鸡司晨,不过是要削一个女人的威风,怎么就、就会……
「陛下,臣并非是此意!」
「陛下,《礼记》有云:‘男女有别。然后父子亲。父子亲。然后义生。义生。然后礼作。礼作。然后万物安。,男女之别乃是人伦大义,乐清大长公主乃是已经出嫁的宗亲,保平侯夫人亦是官眷,女官入宫是为了伺候内廷,她们本该恪守规矩各司其职,如今不仅做事张扬,更搅乱官署,女官不像女官,诰命不像诰命,公主也不像公主,此等风气不可助长,请陛下三思。」….
沈时晴抬了抬眼睛。
说话的人是礼部侍郎钱肇经,之前张婺在武英殿应对内书房不教宫女读史一事的时候,沈时晴就注意到了此人,比起礼部尚书刘康永的唇呆口笨,这钱肇经着实要机敏许多。
「搅乱官署?左都御史钱拙,钱侍郎说乐清大长公主搅乱官署,可有此事?」
钱拙有些为难。
他甚至在恨周震烁这等不
长眼的竟然将此事闹到了大朝会之上,让满朝文武都看了都察院的笑话。
让一群女人捣了乱,他竟然还告状,真是脸都不要了!
「陛下,昨日乐清大长公主莅临都察院不过是因为之前都察院送去的账册冗杂,有些地方不甚分明,端己殿初创,乐清大长公主为做事谨慎,特意带人来将账册一事问个清楚,绝无搅乱官署之说。」
钱肇经抬头看了站在自己身前的钱拙一眼。
沈时晴笑了。
「有趣,当事之人说无事,钱侍郎心里反倒想出了一出大戏。」
钱肇经没想到钱拙此人竟然为了自己的颜面就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连忙道:
「陛下,昨日乐清大长公主驾临都察院,闹得六部皆知,人人议论,这怎能不算是扰乱官署?女子为女官,本该在内廷安分守己,张扬于前朝,不仅于事无用,亦不利百官做事,这实在不是微臣危言耸听……」
「嗯,有道理,此事确实有不妥之处。」沈时晴点了点头。
在这一刻,她仿佛是一个善于纳谏的明君,就犹如面对魏征的李世民又或者面对淳于髡(kun)的齐威王。
可是,下一刻,钱肇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只是他。
满朝文武,尤其是文官,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