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书房一事,就拜托了。」
什么叫色令智昏?这就是色令智昏!
太后知道了此事,勃然大怒,几次召她去慈宁宫,韩若薇当然知道自己去了慈宁宫不死也脱层皮,就一味装傻拖延,终于拖到了今日。
太监还在念《内训》,韩若薇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不后悔。
跪在人来人往的西安门内,手上身上都覆着凉霜,锦衣华服珠玉宝冠都倾覆在地,她也不后悔!
她给曹家当了整整二十四年的牌坊。
天下美人何其多,她又有哪一日是为了那些美人活着?她那丈夫整日流连花丛,自以为是个寻芳客,又哪曾得过美人们真情实意地一笑,也不过是个贪恋美人皮囊之美的凡夫俗子罢了。….
为了那些宫里宫外的美人,她就算受些苦楚又算得了什么?
今日她所受之折磨和苦楚,也不过是……
陡然回神,韩若薇突然发现给她念《内训》的小太监已经惊慌失措地跪在了地上。
「这是在做什么?岳女官,赶紧将保平侯夫人扶起来。」
听见清朗的声音,韩若薇心头一松,已经有一个做女官打扮的女子来搀她。
韩若薇却还是挣扎着又跪下了:「臣妇见过陛下。」
「平身。」
说话时,沈时晴已经大步走到了那个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太监面前。
想起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心中怒火翻涌。
保平侯夫人韩氏心思缜密,无论是皇后还是徐宫令都对她赞誉有加,这样的良才竟然就要在西安门前跪着听内训,她身上还有一品诰命!
出了西安门,燕京城里满大街的微末小官,太后又何曾让一个人受过这等折辱?!
「一鸡。」
「皇爷,奴婢在。」
「这个太监当众折辱诰命夫人,阻挠朕之政务,拖下去细细问清楚。」
「是!」
那个慈宁宫的太监刚要求饶,已经被同样跟在皇爷身侧的二狗一脚踹倒在了地上,立时就被塞住嘴拖了下去。
慈宁宫的其他小太监和小宫女跪在青石路上战战兢兢,却无人敢动弹。
韩若薇低着头,对着陛下又行礼:「多谢陛下。」
「你不必道谢,是朕该致歉才对。」
沈时晴目光沉沉,看着跪了满地的太监和宫女。
「太后要罚的本就不是保平侯夫人,只不过她只能罚到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