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们让开,还是我来绑吧!」
「青莺姐姐,你会绑人呀?」
「好歹是被绑过的。」
两个穿着布衣短打的男子倒在正院之中,头上往外潺潺流血,青莺的手里拿着绳子,正跨坐在一个瘦高的汉子身上困捆他的手臂,绳子捆得又密又匀。
赵肃睿住惯了的正院里乱七八糟,他平时用来锤炼身子的石头上有好几块都沁着血,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两个男人到底是受了怎样的惨祸。
柳甜杏把马面裙的前裙门别在腰上,蹲在地上端详着青莺的动作。
夏荷掐着腰如同茶壶,指着倒在地上的另一个男子骂骂咧咧:「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就敢来要挟我!」
那个男子不光头上流血,手腕子上还被密密地扎了一把银针,闪着粼粼的寒光,看得人胆寒。
唯一看着与平时并无两样的是安年年,她用帕子沾了雨水正在擦手。
柳甜杏仰头笑着说:「安姐姐,你力气真大!」
赵肃睿:……好了,他知道负责砸人是谁了。
他站在院门处一时无言,在他身后,阿池又带着十几个小丫鬟浩浩荡荡过来了,推搡着五六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
那些汉子各个一脸青肿头破血流,看着也不比前头那些人好到哪儿去。
赵肃睿问阿池:「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看见自家姑娘,阿池笑着说:「姑娘,一共来了三拨人,都被我们收拾了,也不光是我们动的手,被捆着的那些谢家的婆子里有想立功的,我挑了七八个,还告诉他们现在外面都是要冲进来打杀的恶人,她们自己就没有想跑的心思了。」….
说着,她指了指其中一个受伤的汉子:「这个就是张婆子抓的,她一口咬在了这汉子腿上,差点撕了肉下来。」
「哦。」
刚刚在前头挥斥方遒的赵肃睿点点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细雨绵绵,外面的架还没打完。
原本战意正盛的昭德帝却抬头,看向开着窗的正院书房。
那窗前的案上有一本册子,册子的开头写的是一句狂悖之言。
「同是百斤血肉骨,乾坤自有二两定。」
同是,百斤,血肉骨。
看看院里院外的这些女人,赵肃睿无端生出了些奇异的念头
——这些女人,他也可当兵来用呀!
黄昏时分,雨还没停,战局终于停了,寿